只是。
他說了不急,她真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么
傅清聿有幾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知該不該說她太過天真。
在了然這段時間她心里都是以此為底氣后,他有些好氣又好笑。
各種大膽,各種附和,原是拿捏住了他不會進行到最后一步。
直到今天,情況失控,小家伙才終于慌了。
他勾了勾唇,換作以往,他可能會在旁邊氣定神閑地欣賞一會兒。
只是今天不同,沒了那份耐性,也欣賞不起。
他徑直上前,將人剝出來。
不止是他,她的身上也正熱著。
傅清聿也不多言,只是閉上眼,繼續貼吻上去。
本來全亂的衣著,倒也不必再假裝什么矜持。
無聲地便又粘到了一處,像是磁鐵自動吸合,流暢自然,根本無需過多的言語多余地修飾。
賀明漓欲哭無淚。她就說,他是不是對接吻上癮,總喜歡親她。
她不再像剛才那么沉浸,只是單純地享受,腦海里好像有根弦緊繃著,在提醒著她前方陣地危險。
那些被褥都被挪開,此刻他們之間禁不起半點阻攔。
也太熱。
只恨不得這些布料紡織物全都消失。
他手上沾了濕,還要咬著她耳垂,讓她感受著。
絲毫不躲避,過分露骨。
她羞憤得說不出話,耳垂燙得生紅。
根本不想看他,也不想回他的話。
粘膩潮濕,仿佛是一場連綿不斷的春雨。
將筋骨都浸濕,軟得酥麻。
尾椎涌起一陣奇怪的感覺,像是想抓住什么徹底地盡歡,卻又怎么都抓不住似的無力。她喘不上氣,如瀕死的魚般短促又無助地抓住他。
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提醒他“沒有安全套。”
他勾著笑。
為什么總是這么天真,總會覺得他當真不會準備。
他對他的自制力很有信心。不想的時候,即便什么都齊全,即便忍到了最后的臨界點,他也依舊可以收住。過分強大的忍耐力,他從來不懷疑。
所以,他早就備下了一盒。
有備無患。
只有在他真正想做的時候,才會取出來用。
一直等到現在,不是不急,只是不想。
他還沒有真正確認她的心意,那些事便都無關緊要。只有在她真正想要他的時候,才是正確的時候。
情愛之事,只會是愛情的調味劑。
他帶著她的手,打開旁邊抽屜。
從里面準確無誤地摸到一個方盒。
他也感受了一下她瞬間僵住是怎樣的模樣。
笑意不由更深。
“babe,有什么問題嗎”他有幾分匪氣的溫柔。
更顯得格
外的壞。
簡直是明晃晃地標注在骨頭上的壞,叫人無法忽視。
“傅清聿,你”
她連酒意都消散了三分,被嚇出了幾分清醒。
他挑了挑眉。他那么溫柔地喊她babe,她卻油鹽不進,還是兇里兇氣地喊他全名。男人生出來不滿,底下按住了什么,使著力。
她快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