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就肅冷,下顎線凌厲流暢,像是出鞘的劍刃,鋒利感尤重。這會子氣場更盛,到了幾乎能逼退人的地步。
女人慌忙拿著紙巾,“不好意思傅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您擦一下。”
他抬手擋住她的動作,冷聲道“出去。”
不論是誰帶來的人,他都沒打算顧慮,也沒打算給留面子。
旁邊都已經因為這個變故而安靜了,他的這一聲落得十分清晰。
女人臉上一白,柔軟地湊近,“傅總,我不是故意的。我幫您換一下可以嗎”
她還在試圖挽回。
他面色冷沉,只淡淡一句“滾開。”
氛圍驟冷。
女人心中一顫,握緊酒杯的指尖輕抖。
而剛才場面混亂無人注意到這邊,這回動靜一出,周圍安靜下來,一下子有好幾個人心一緊,趕緊過來把人帶走,一秒都不敢再留。
“哎,這不是胡鬧嗎”他們訕訕陪著笑。
都是人精似的,誰看不出來今晚這一出是有人想借機討好,卻沒成想拍在了馬腿上。
傅清聿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上去像是在壓著火氣。
也是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下是賀明漓發來消息,問他在做什么。
他垂下眼,怒意平息了幾分,面色緩和下來,回了幾個字。
該談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他沒再多留,就此離座。
可見心情之不虞。
這位抬腳一走,攢局的人還在懊惱,咬著牙追究“誰帶的人啊搞事兒呢嗎”
在這種場合,這種圈子,這種事太常見,拍到馬腿上卻是少見。
傅清聿一面往外走一面給她打去了電話,低沉醇厚的嗓音穿過話筒,“在做什么談完了么”
冬日將至,冷風迎面襲來,他的大衣裹著風,只是男人的腳步并未為此所動分毫,依然沉穩。
有一種即便是大自然,在他面前也只能臣服的威壓感。
“沒呢,但也快了。你呢”
賀明漓喝了點酒,聲音有點嬌,熟悉的人一下子便能聽出來。
比如傅清聿。
他輕瞇了下眼,只是道“剛結束,去接你。”
賀明漓在心里估量了遍從他那邊到自己這兒沿路上經過的地方,最終點名要一杯熱可可,精準到了店名和具體的要求。
傅清聿只耐心聽了十秒鐘,便自鼻尖逸出聲散漫的輕笑,“賀小漓,你敢不敢再麻煩點兒”
“敢那你就順便再往旁邊的”
“停。”他打斷,抬手捏了下鼻骨,“就這個。”
給她一小瓶顏料,她可以給他展現一道彩虹。甚至讓這道彩虹開遍整個黎城。
賀明漓輕哼著。
沒有愛。
她隨口與他扯著,問著應酬的情況,問說“有沒有被人勾搭呀”
不得不敬佩一下她嗅覺的敏銳度,一下子就點到了關鍵。
傅清聿只是微頓了下,賀明漓便哼著“行,我知道了,肯定有。”
他低眉笑了下,“我沒有理會。”
卻顯得很薄弱。她已經利落地掛了電話
“回去再跟你算賬。”
而等傅清聿帶著那杯某人精心要求的熱可可抵達時,還在幾米外就聽見了賀明漓的一聲驚奇卻又明顯有被誘惑到的聲音“喊姐姐嗎什么嗚嗚嗚,這么撩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