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媽媽看了看他,眸光中有深意,“是啊,我也看得出來,你們兩情相悅。”
傅清聿輕一頷首。
孟媽媽繼續道“漓漓以前和我說過一個事情,她很難過地來跟我說,有個人不喜歡她。不是人與人正常交往的那種不喜歡,應該,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不喜歡。”
如她所料,傅清聿果真在意,認真著神色。
“她很難過的,我看得出來,她是在意的。至于為什么在意,那當然是因為小姑娘也有那個意思吧”
傅清聿的薄唇緊抿而起。他不知孟媽媽說的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在那漫長迷惘的青春歲月里,她還和誰有過情感上的糾葛。
總不能是池牧舟。
可是何時還有別人心底攪上一番,他竟是連答案都沒有。
孟媽媽點著當局者迷的人,“我說過,她不輕易動感情的。這孩子很犟,喜歡一個人,輕易不會變。”
她握了握他的肩膀。
傅清聿倏然清明,眸中卻流露出不敢置信。
孟媽媽見他明白了,笑了笑,“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點到即止,她揭過這一頁。
可傅清聿卻陷落其中。
她為什么會說,他不喜歡她
好像有很多蛛絲馬跡都在腦海里若隱若現,可他始終看不清藏在它們背后的答案。
是酒后。
她問他“傅清聿,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呀”
是他在回答之后,她仍舊不安的追問
“那你喜歡我嗎”
“嗯。”
“那你會最喜歡漓漓嗎”
“嗯。”
還是酒后。
“我當然喜歡你了,是你不喜歡我。”
依舊是酒后。
“所以別人如果說不喜歡我,我會很難過。”
傅清聿閉了閉眼,咽下喉間所有至苦的酸澀。
原來只有酒后,她才會吐露一些深藏于心底的話。
他以為是無意之語,是她撒嬌。
可是數回提起,只會是執念。
他不喜歡她。
他不喜歡她。
喉結艱難地一滾,他終于從記憶的角落里找出些許相關的痕跡。
可那時,分明只有他和池牧舟,在場沒有第三人,池牧舟也不可能會去同她說這些。
但也只有那時。
他突然大步往外走去。
清雪迎面撲來,短短幾
步,已經落滿身。
賀明漓剛端著一盤紅燒小排要放去桌上,他便闖了進來。
說是“闖”,真是一點兒沒有形容錯。
她都下意識地停住了動作,迷茫地歪了下頭看他,不知道他在著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