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歸轉身出屋端來了飯,他用的是平時吃飯的碗,巴掌大,上面淺淺蓋了層菜,對比賀岱岳的那盆,袖珍得像貓食。
賀岱岳此時的心疼勝過了傷疼,他把自己的菜夾褚歸碗里,用往下摁了摁,哄他多吃兩口。
聽著賀岱岳的語氣,潘菊腳步一頓,假裝耳聾一般默默進屋送湯。
賀岱岳剛剛沒注意到她在門口,身體的疼痛降低了他的敏銳度,不知褚歸已經把他們的關系告訴了潘菊,他心虛地低下頭刨飯。
陪著賀岱岳吃了飯,褚歸收拾了碗筷端廚房刷洗,他今天沒心思在衛生所守著,擦干手拎了條板凳坐床邊挨著賀岱岳說話。
屁股碰板凳,鈍痛感令褚歸皺了皺眉,賀岱岳瞥向他身后“怎么了”
“下坡的時候摔了兩屁股墩,沒啥。”褚歸朝賀岱岳靠了靠,減少屁股與板凳的接觸面積。
“摔腫了”賀岱岳指指自己的大腿,攬著褚歸的肩膀叫他趴著。
“你當心手。”褚歸趴平了上半身,他瞧不見后面的情況,只感覺屁股一涼,賀岱岳把他的褲子扒了。
腰的衣服往上推,褚歸整尾椎暴露在賀岱岳的視野,大片的紅痕夾雜著數道被刮破的血棱子,褚歸下雨摔飛了那次都沒此刻的嚴。
賀岱岳心揪成一團,滾下山坡時沒后悔的他現在后悔了,早知會害褚歸受傷,他護什么破豬籠子
賀岱岳愧疚不已地俯身親撫,因充血而發熱的軟肉燙得他舌尖發抖“對不起。”
“不怪你。”褚歸反手摸摸賀岱岳的腦袋,涼意緩解了痛感,他舒服地蹭了蹭臉下的被子,“幫我擦下藥。”
賀岱岳動不便,說完褚歸撐著胳膊起身拿藥,藥膏罐子擰開遞賀岱岳,褚歸撩著衣擺新趴好“你輕點啊。”
“嗯。”賀岱岳捂熱藥膏,揉勻了往褚歸身后抹,克制著掌心道,生怕把褚歸弄疼了。
好奇怪,褚歸抿緊了唇,異的觸感令他忍不住弓著腰往后縮“算了,要不你還是點揉吧。”
“了你會痛。”賀岱岳抬了抬膝蓋,抵上褚歸躲閃的位置,前后一起動。
“你別”褚歸手忙腳亂地逃離床榻,雙手拉起調小腿的褲子,迅速系上腰帶,面紅耳赤的仿佛一招人調戲了的良家女,“我去你的藥熬好了沒。”
褚歸背影匆亂地跑了,徒留賀岱岳滿手藥膏,為了不浪費,他曲腿涂了擦傷上。
賀岱岳喝了碗苦難以下咽的藥,得知他受傷的村里人陸續來探望他。楊桂平瞅著賀岱岳吊在胸前的胳膊與裹著紗布的腳踝直惋惜,稱他的傷是為了保護村里的公共財產受的,所以送了他印著光榮兩大紅字的搪瓷杯以示慰問。
“那幾頭豬崽怎么了”賀岱岳負傷在床,不忘關心他的豬崽。
“吃拉睡,好得很。”楊桂平上養殖場過,吳大娘她們按賀岱岳之前交代的豬崽跟野豬隔開了,賀岱岳特意挑的未去勢的豬,三公三母,圓頭大耳骨架敦實,是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