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深還能不明白么,只是沒想到這崽耳朵這么敏銳,他都沒注意到,崽子離那么遠就聽到了。
顧寒深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被小臭崽吵聾了,要么就是不久前想楚家的事情有些出神。
顧寒深走到木柵欄旁邊,用手機電筒照亮,發現有只小奶貓卡在柵欄和石塊之間,看起來像是母貓搬家落下的。
崽子看到后叫聲就更大了,顧寒深先將崽的嘴巴堵上“想要嗎”
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顧寒深提出要求“想要就不能亂叫了,知道嗎”
崽一邊往下瞟,一邊乖巧點頭,急切的小眼神恨不能自己下地爬進去把小貓救出來。
顧寒深放下崽子,對小幼崽來說是小山一樣的石頭,他彎腰就能探入,撈起巴掌大渾身濕漉漉的小奶貓,站起身發現腿邊守著的小崽子正仰頭巴望。
大概是怕爸爸不管小奶貓,崽子用一雙小白爪緊緊捂著小嘴,一臉望眼欲穿地看著爸爸手里氣息微弱的小家伙。
顧寒深眉頭微挑,往前邁了一步,確認崽子忙不迭跟上便敞開了大步往房間方向走去。
一路上顧寒深故意用雙手捧著小奶貓,崽也就沒再哼哼唧唧要爸爸抱,像個小尾巴一樣噠噠噠跟得飛快。
顧寒深見狀,眼底快速滑過一抹暗芒。
父崽進屋后,顧寒深先將小奶貓放在桌子上,進廚房打了盆溫水。
這么大的小奶貓還沒斷奶不適合洗澡,但它已經被石縫內的積水泡得濕漉漉的,就不如將身體清理干凈點。
顧寒深很快將小貓身上的泥巴沖掉,露出雪白的底色,又用了一條崽子的小毛巾將小貓裹成毛巾卷。
期間顧寒深一直用余光觀察,崽子全程不錯眼珠盯在小貓身上,就連顧寒深說讓他看著小貓,自己去母羊那邊借一小碗奶都同意了。
顧寒深邁出屋子時回頭看了眼小幼崽,對方正十分乖巧地將下巴墊在手背,趴在桌子上認真看守著小貓。
他唇角微揚,因著這份意外之喜,邁出的步伐都顯得比往常輕快些許。
顧寒深撿起來時,感覺貓的身體已經僵硬了,以為救不活了,沒曾想洗完澡捂熱后,小貓明顯緩過來不少,甚至可以自己趴在小碟旁邊舔奶喝。
等小奶貓將半碗奶陸續喝光,肚皮也變得滾圓,顧寒深又用吹風機將它半干的毛發吹干,不久前還臟兮兮的小貓崽,瞬間變成毛茸茸的雪團子。
小貓看起來也就是一個月大小,眼睛里的藍膜還沒退,吃飽吹干后精神頭明顯好了不少,跌跌撞撞朝崽所在的方向走去,像是知道誰才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似的。
崽也一臉期待地伸出一雙小手準備去接小貓,卻被顧寒深從中間截胡了。
“貓身上還不干凈,等做完驅蟲你才可以抱。”顧寒深神色始終淡淡的,并未表露出對貓有半分偏愛,但熟練的模樣騙不了人,一看就是曾經養過貓的。
崽子聞言嘟起小嘴,他還以為晚上可以抱著貓貓睡覺呢。
在顧寒深說明貓身上有很多他們看不見的小蟲子后,崽才算作罷,乖乖看著顧寒深用紙箱子給小貓做了個窩。
等顧寒深將小貓放進去,崽子還蹲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盯著,顧寒深催他洗漱,崽子依舊專注守在箱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