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可見骨的可怖傷口,和不斷外溢的深紅血液,一下將睡夢中的崽子嚇醒。
崽哇的一聲大哭著撲進爸爸懷里“哇嗚嗚嗚嗚嗚爸爸”
小幼崽鮮少一開嗓就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顧寒深瞬間驚醒,攏住崽子的同時按開一旁的小夜燈。
“怎么了做噩夢了”顧寒深嗓音沙啞語氣急切。
崽卻顧不上回應爸爸,一邊爆哭一邊抬起爸爸的大手,仔仔細細檢查夢中汩汩冒血的位置。
雙手之后是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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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淚就一次次模糊了視線,小白爪不斷抹去淚水,爬上爬下檢查了一大圈,崽才顫抖著小身體重新埋進爸爸懷里。
即便發現了那些傷痕,和曾經夢到的七彩棉花糖一樣都是假的,但崽子難過的淚水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撲簌簌地落個不停。
睡前剛哭了一場,原本眼睛已經腫成小核桃了,再次嗚嗚哭起來嗓子也明顯發啞“嗚嗚嗚爸爸痛”
顧寒深自然而然以為還是手臂上的傷痕引起的,有些無可奈何地捧起崽的小臉蛋,用柔軟的棉柔巾幫崽擦去心痛的淚水。
“趴趴不是已經給爸爸涂藥了嗎爸爸完全不痛了”
盡管顧寒深耐心哄著,崽子還是嗚嗚咽咽說著爸爸痛,然后還是痛徹心扉地往外掉小珍珠。
顧寒深哄得口干舌燥,被嚇壞的崽子依舊沒有停下的趨勢。
顧寒深不敢放任崽子這么哭下去,只好扶著崽子的小下巴與崽面對面承諾“爸爸以后會小心避免,趴趴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崽子咬著嘴唇,大眼睛里噙滿淚水,嗚嗚咽咽地點點頭“嗚爸爸嗚嗚嗚爸爸不、不要、痛”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亮王莉蘭就帶著一行人走進湖心別墅,開始為即將召開的記者會做準備。
王莉蘭看到顧寒深時嚇了一跳,雖然她是打算讓化妝師將顧寒深弄得慘一些,但沒想到這人沒化妝就一臉慘白。
不僅如此,眼下烏青,眼底血絲密布,皮膚暗沉無光,仿佛一下回到剛有崽的時候,唯一不同的是眼神光還在,不像那時候仿佛風中殘燭油盡燈枯。
“你”
顧寒深立即噓了一聲,然而懷中崽子還是被擾到了,毛腦殼貼著爸爸懷里蹭了蹭,閉著眼嘰嘰咕咕了幾聲。
顧寒深立即輕輕拍撫,生怕孩子醒來。
等顧寒深將崽重新穩住,王莉蘭也看到他懷中眼睛腫得跟條大眼泡金魚似的崽子,用氣音略帶責備地問道“你又怎么惹到趴趴了”
顧寒深“”
說起來誰能相信因為手上的燙傷這崽差點哭到脫水,他抱著崽哄了大半夜,又拿著防曬霜給他手臂仔細涂了一層“燙傷膏”才勉強睡下。
顧寒深既心疼又覺得無奈,話在嘴邊轉了好幾圈,才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孩子太愛我了。”
王莉蘭
誰問你這個了她問的是孩子為什么把眼睛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