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見狀連連點頭“對我現在也是這么想的,阿姨再怎么樣都不會虧待你這個親女兒。”
“都說寧跟叫花子娘,不跟做官的爹嘛,所以我才越想越覺得我是被之前的狗血劇忽悠傻了。”
聽她這么說,邱璇寧又覺得自己剛剛理解偏了,但心里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對上基友那張溫柔無害的秀氣臉龐,還是如常笑了笑“我爸媽雖然分開了,但對我都挺好的,我很幸運。”
小秋見她笑了,也跟著展眉一笑“是呀,我就很羨慕你。”
邱璇寧樂樂呵呵和好基友碰了碰杯,開車回家的路上卻心中思緒萬千。
邱璇寧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心很細,不然給崽挑選的嬰幼兒用品,也不可能在一向龜毛的顧寒深那里獲得認可。
只不過她對自己人比較心大,很多事情嘻嘻哈哈就過去了,并不會多想什么。
不過她陪父崽進組,已經和基友分別了幾個月,雖然偶爾也會在手機上聊幾句,但再見面的確是生疏了不少。
友情濾鏡變薄,人也敏感起來,邱璇寧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小秋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潛移默化地洗腦自己,讓她懷疑母親,卻又讓她為了拿到母親的財產忍耐。
仿佛她和親媽之間就只能以利益維系,而她真正可以依靠的親人就該是她爸。
邱璇寧既覺得古怪,又似曾相識,就好像她奶奶從小給她灌輸的那般
因為已經清楚她和母親曾經的心結,很多都是奶奶從中作梗導致的誤會。
邱璇寧對此感觀極為復雜,明確的對錯和多年間朝夕相處的真感情在天平兩端不斷晃動不過對于奶奶,她是能理解其惡婆婆邏輯,就是為了讓父親的利益最大化。
但對于基友小秋,她覺得非常莫名其妙。
當然,她現在已經沒那么天真了,尤其是再度拿起小秋幾乎沒有使用痕跡的貴價拍立得時,邱璇寧的眉頭已經擰成死結。
邱璇寧看著不遠處的高檔小區,正是她和父親的家,想了想還是在遇事不決時,選擇呼叫親媽。
顧寒深雖然成功讓崽停止哭泣,但崽依舊是一臉泫然
欲泣的小表情,情況跟崽子意外發現他手臂上的燙傷時有點像。
可這一次,顧寒深連拿燙傷膏撒謊的余地都沒有,畢竟他總不能把心掏出來忽悠崽子。
為了讓崽心情好一些,顧寒深到家就帶著崽去泡澡。
不僅將崽的小鴨子軍團,和新入手的小粉豬們都放了進去,還選了崽最喜歡的芒果味泡澡球。
崽雖然表現得興趣缺缺,但顧寒深的目光就沒從崽的小嘴上離開,畢竟這崽有險些吃掉芒果味香皂的黑歷史,面對一浴缸香香甜甜的芒果味,顧寒深實在很難放心。
沒曾想,這次顧寒深還真就錯估崽子了。
崽除了最開始伸手扒拉了周圍的小鴨子幾下,全程將小腦袋枕在爸爸的心口處。
好半晌后,才小聲問道“拔拔,心心跳,會不會更痛痛鴨”
顧寒深將崽子被打濕的碎發都捋到腦后,露出白皙飽滿的額頭,輕撫了撫溫聲答道“心里的傷口早就長好了,再跳當然不會痛。”
崽仰起小腦瓜“真嘟嗎”
顧寒深伸手輕刮了刮崽的鼻尖“真的,爸爸有了心疼爸爸的趴趴,心里的傷就全都長好了。”
崽皺了皺小眉頭,將小白爪按在自己心口處“可,趴趴有點痛痛。”
顧寒深聞言眉頭一蹙,懷疑是孩子今天哭太狠,脆弱的小心臟有些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