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即便這崽的注意力全被粳米粥吸引跑了,一雙小白爪依舊緊緊鎖在親爹的衣袍上。
韓深又向來穿得單薄,薄薄一層白綢根本經不住父崽拉扯,避免在下屬面前袒胸露背,韓深只好任由著白胖小病崽坐他懷里用飯。
吃了兩口又開始嫌慢,韓深只好接過碗端到他身前,配合著他叮了咣當往嘴里呼嚕呼嚕炫。
崽吃完只覺得剛墊了墊肚子,看著送飯的楊全,操著一口沙啞的小奶音禮貌開口“叔叔,窩還要再來一碗”
楊全的腿一下就軟了,跪著朝韓深請罪“掌印明鑒,并非是小的教的”
韓深知道他沒這膽子,只讓楊全去再盛一碗,垂下眸子剛想說教,就看到懷中崽嘴上糊了一片羹湯。
他眼角一抽,取來干凈的帕子,小病崽已經揚起下巴等在那邊,一看就是個被伺候慣的。
韓深看他臉上帶著幾分病氣,勉強紆尊降貴幫他拭了去,這回崽先開口了“爹爹,寶還渴。”
說著還皺著小臉咳嗽了兩聲,聲音中透著沙啞,韓深立即倒了碗茶喂給他。
楊全早上已經見識過這崽的好胃口,想著小主子肚子空了這么久肯定餓壞了,這一次燉的就格外多,晾了會兒后就立即端了進來。
這邊崽剛喝完茶,就又續了兩碗,還想要第四碗粳米粥時被韓深按住了小白爪“行了,當你這是宰相肚皮”
他雖沒帶過孩子,但看著小東西的肚子吹了氣似的鼓起來,也知道不能這么由著崽子吃下去。
這次崽子倒是沒有生氣,畢竟平時在家最多吃兩碗,趁著親爹失憶吃二碗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再想到以后都能吃二碗他已經快樂似神仙,忍不住美美晃起小短腿,蕪湖
韓深幫崽擦嘴的動作越發熟練,擦完抬手就要去倒茶,卻被小白爪揮停了。
“不好喝。”崽嫌棄地皺了皺眉,剛剛是因為粳米粥太稠,嗓子又干冒煙不得不喝,現在崽不渴了才不要喝這種帶著苦味的水水。
韓深涼涼看他一眼“不好喝也沒見你少喝。”
崽撅嘴哼了一聲“爹爹都忘記寶愛喝什么了。”
“你愛喝什么”
崽本來想說他愛喝果汁、白水和奶,不過真要最愛的肯定還是小甜水啊
很可惜沒喝過兩次,就因為小幼崽不能吃太多糖被親爹禁止了。
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又轉,甜甜的小梨渦就冒了出來嘻爹爹以前天天給寶做小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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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深雖然不知道小病崽口中的“小甜水”是什么,但看他這個賊兮兮的表情就提前在心里劃掉了。
韓深命人把茶換成白水,對著一副作勢要哭給自己看的崽子,不咸不淡開口“哭也沒用,咱家可不會慣著你。”
話雖是這么說著,實則他也是看孩子并沒有哭意,余光一直暗暗瞄著。
只見崽子忽悠不成惱羞成怒,對著空氣好一番氣咻咻地哼哧嘰歪。
最后發現爹心如鐵,不僅不哄他,還用那種“哪來的小野豬”的眼神斜睨著他。
崽掄圓小短胳膊叉腰,坐在韓深的懷里就準備嘩啦啦,殊不知韓深一直防著他,在崽使壞的瞬間就拎著崽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