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也不會被東廠查個正著。
韓深回稟時,興圣帝剛服下丹藥,尚未完成體內的催發煉化,聽說自己最是看中的儲君人選,竟是太子妃與侍衛茍且所生,一氣之下咳了兩口血直接暈了過去。
興圣帝早年征戰沙場留下不少暗傷,繼位后不加節制身體日益衰頹,太醫院開的養生秘法見效緩慢,近幾年越發沉迷丹藥符水。
韓深見狀立即為興圣帝傳來太醫,和他最為信任的仙師為其醫治。
算了下時間小崽子也該醒了,便準備先回去看一眼哭包小病崽。
韓深往外走時剛好遇上前來侍疾的徐貴妃,身邊跟著剛睡醒一臉不滿的九皇子。
韓深并未行禮,只薄唇輕啟淡聲道“給貴妃娘娘請安,給九皇子請安。”
徐貴妃面露擔憂,實則用帕子假意拭淚給了韓深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一旁的九皇子見到韓深更是眼前一亮,在喊人之前被貴妃拽了一把。
興圣帝還沒徹底糊涂呢,后妃和權宦有所交易也不該擺到明面上。
很顯然,經歷了一次失敗后,徐貴妃還是長進了些許的。
韓深下馬時,暗衛已經候在書房了,他習慣性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昨夜看到的小哭包,才轉身繞回耳房。
沒等掀簾,就聽到崽子明顯見好的小奶音“全全,介個再來一碗。”
“小公子您就饒了小的吧,這我可做不了主,萬一您再積食發燒掌印不會放過”
“那窩要是哭到發燒,爹爹會不會罰你”崽似乎在很認真地詢問,不像是威脅,但讓楊全聽來卻未必。
韓深“”
韓深掀簾而入,很快便走到里屋。
崽立即從吃飯的矮榻上挪蹭下來,一個飛撲抱住了韓深的大腿,興奮叫道“爹爹寶好想你喔”
韓深先看了眼飯桌,很好,不僅吃了早飯喝了牛乳還額外用了一碗糖蒸酥酪,難怪這會兒狀態這么穩定,還轉轉摸摸想方設法再要一碗。
韓深坐下,先將身體重心放在小半邊屁股上穩好,才將小胖崽撈懷里開始教育“讓咱家來回答你的問題。”
“現在開始,你若是再哭到發燒,燒一次就少吃一碗糖蒸酥酪,若是表現好了,咱家倒是可以命人再去找些芒果。”
“不過你得清楚一點,問別人沒用,一切只有咱家說了算。”韓深是覺得規矩要趁早定,剛好這會兒崽子狀態明顯轉好。
是以韓深不僅面皮繃得緊,語氣也比之前還要冷上幾分,一副勢必要將小崽子的一切歪心思都扼殺在萌芽的模樣。
話音落下,崽就一直睜著大眼睛看爹,不應聲也不反對,就默默眨巴著大眼睛。
每眨巴一次眼眶就紅上一點,直到兩顆飽滿剔透的金豆豆落下,才啞著小奶音開口“爹爹兇窩嗚”
“別哭,我沒兇你”韓深頓時繃不住了,“咱家是在跟你講道理。”
崽眼淚汪汪看著壞爹“嗚爹爹講道理兇寶”
“嗚嗚爹爹好壞寶那么愛爹爹,爹爹兇寶嗚嗚”
哭到第三聲,韓深就開始擔心這崽子再哭到發熱,腦子里那點規矩不規矩的心思全都化為烏有。
“好了,咱家沒兇你,你別哭了。”
崽qaq“嗚嗚”
“爹爹真沒在兇你好了,不該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