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放完連環屁就立即跑下床。
踩著他的毛絨虎頭拖鞋噠噠噠飛奔出去,邊跑邊用小奶音召喚楊全“全全,衣衣臭啦”
即便崽只將爹的腦袋蒙被子里,崽的上半身全程都露在外面,但下半身作為“炮筒”卻不可避免被熏臭。
崽的潔癖程度全然不輸親爹,哪里受得了這般也算為了禍禍親爹同歸于盡了。
是以一結束就立即跑走,要將熏臭的小睡褲換掉
楊全守在外面,完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小主子提了要求,他自是無有不應。
換到一半,韓深黑著一張幾乎要垮到地上的大黑臉走了出來。
余光瞥了眼一臉心虛試圖往楊全身后躲藏的小屁崽子,他狂吸十幾口氣,最終選擇大人有大量。
韓深沒說什么,只是徑直走進另一間耳房。
兩間相鄰,內里擺設都被安排得別無二致,下面人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父崽睡著睡著突然開窗換房,但這種事情也沒他們置喙的地方。
是以韓深走過去,宮人們便很快跟了上去,將炭盆湯婆子備好,再換上溫水以防小主子半夜口渴。
宮人們手腳麻利又快又穩,這邊楊全幫崽換了衣服,又伺候崽子放了次水,等崽踩著虎頭鞋噠噠噠走回來時,新屋子已經烘熱乎了,還沒有一絲臭味,崽亦是極為滿意的。
崽穿著一身雪白的絲綢睡袍,先扶著里間的屏風探頭探腦。
雖然是壞爹先做的不對,崽只是有屁當場放了,但崽也擔心壞心爹爹報復回來。
是以崽子先確認爹已經睡下,才貓貓祟祟溜回床邊。
崽雖然矮墩墩一小只,但拔步床前有腳踏可以當臺階,沒爹的幫助崽也能自己爬上去,就是要費點力氣。
崽正哼哧哼哧往床上翻,剛費勁巴力地將小短腿搭上床沿,使勁的瞬間被一股氣勁彈了下去。
因為氣勁出現的時間極為巧妙,以及床褥是崽最愛的超絲滑貢品,崽子第一次被彈掉時全然沒多想,只以為是床沿太滑,他使力的角度也有問題才會打滑。
然而崽子試了幾次,每次都在奮力一翻的瞬間“打滑”,小臉蛋都累得憋紅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更是寫滿了難以置信。
不應當
雖然絕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被爹抱來抱去的,但他也不是沒翻上去過,他腿雖然短,但可靈活了呢。
崽鬼精鬼靈的小腦瓜,還是受到了慣性思維的影響,直到再一次嘗試失敗,同時架在床沿的小胳膊也被氣勁彈開,崽子懵逼了一瞬才意識到是親爹干的壞事
瞬間也不鬼祟了,直接將累成紅蘋果的小腦瓜唰的一下抻進床帳中“爹爹壞壞”
韓深正側身朝外躺著,精準打擊崽子每一個上床大動作,聞言冷嗤了一聲“遠不及你。”
崽睜圓雙眼,小白爪往床沿上一拍“再介樣,寶不要上去啦”
“屁放完了”韓深
冷幽幽開口,看著崽伸縮自如的靈活小脖子,腦中又浮現出另一道糟糕的記憶。
他真是怎么會有這樣糟心的小臭崽
崽眼神飄忽一瞬“放完啦,爹爹不會是生寶氣了叭。”崽眼尾一耷拉,變身無辜狗狗眼。
話音未落,崽就被親爹拎著后領提了上去。
崽子嘴角一彎“嘻爹爹沒有生寶氣,寶也原諒爹爹不讓寶上床啦”
軟綿綿的小奶音里寫滿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倒打一耙得極為熟練。
韓深再黑臉,崽都沒在怕的,一看就是被親爹從小一點點嬌慣大的。
韓深冷呵一聲,將被子給崽裹嚴實了,冷漠開口“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