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挖的也是壞蛋吧,但在崽子的認知中挖眼睛還是太嚇人了。
崽看了眼便迅速縮回頭,繼續非常固執地想要玩大秋千。
發現自己腿短碰不到地,便又立即換了種辦法,小跑沖刺飛撲到秋千的木板上,抱著木板可以蕩起一定的弧度。
這樣比起坐在木板上蕩,能露出更長的腿蕩悠,就是他人太小只,產生的沖量有限,城門高度的大秋千,只能被他勉強蕩起一點。
但,聊勝于無叭,誰讓貴貴和全全都不配合呢
記仇
都是壞爹下的破命令,沒時間陪崽,還不讓別人陪
崽正在心里畫小圈圈,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搭理太子的意思,身邊的太監宮女請安后也迅速將注意力放回崽身上。
周玦不僅沒威風上,還覺著自己被狠扇了一巴掌,抬起火銃便要往連接秋千的繩索上打,想弄斷繩子讓小東西摔飛出去,當做小東西對他無理的懲罰。
周玦自認十分有分寸,韓深再權勢滔天也不能太過分了,他可是即將繼位的新皇,被韓深挾制也就算了,連他這不知從何處認來的干兒子都要忍耐天下沒這樣的道理。
然而他剛扣動火銃,就被一直暗中盯著他的福貴抬腳從下踢飛,原是瞄準秋千索的火銃自是打空了這一槍。
同一時間,小太監瑪卡驚叫一聲,原本躺在籃子里安眠的小白狐飛也似的躥了出去。
因從來沒遇過這樣的事情,瑪卡絲毫沒有防范,到處皆是一片雪色,白狐一跑根本看不到蹤影,還是崽子驚訝叫道小福膩,你怎么來啦”
瑪卡尋聲望去,剛好看到小白狐從雪地躍上秋千,迅速挨著崽子團成個球,繼續換個地方睡覺。
瑪卡心下稍松的同時也不免眼角抽抽,不過一旁的福貴正被太子問罪,他見白狐沒丟便立即低眉順目低下頭,只當小狐貍是被槍聲嚇到了。
大梁皇宮從來都是規矩森嚴的禁地,紫禁城內騎馬冒犯皇威論罪當誅,但韓深一向有著特赦,接到消息便一路疾馳而來。
韓深飛身下馬時,高揚起下巴的周玦已經將火銃抵上福貴的頭,崽子急急從大秋千上下來,想要上前阻止。
每次出來玩都被楊全裹成球,崽子跑起來不免笨重,未到近前奶音先至“不許傷害貴貴”
周玦聞言冷嗤一聲,便打算將火銃移向小孩。
當他看清小孩長相明顯驚了一下,雖一早便聽聞這干兒子是精挑細選找了個極像韓深的,但周玦也沒想到會這般像。
周玦手上的動作遲疑一瞬,再想轉腕時手便被一股強烈的氣勁震開,瞬息間韓深已經來到身側,接起脫手的火銃反手便打上周玦之前拿槍的右手。
“嘭”的一聲,火藥卷著血腥氣炸開,周玦的整只手都被火銃炸爛,瞬間便爆發撕心裂肺地痛叫“啊啊啊啊啊你竟敢以下犯上孤可是太子”
韓深一把抱起明顯被嚇到的崽子,冷冷勾唇“很快就不是了。”
話音未落,周玦身邊伺候的宮人便立即將其帶走醫治,生怕跑晚了韓深會連他們一起連坐。
韓深垂眸關切看向懷中崽,崽正將小腦瓜緊緊縮在他頸側,一看就是被嚇壞了。
韓深眼底黑氣四起,聲音卻極為輕柔“趴趴別怕,有爹爹在,誰都傷不到你。”
崽吸了吸小鼻子,奶聲嚶嚶道“可窩、可窩還是好怕鴨,心心嚇壞砰砰砰跳得可膩害啦”
見韓深直接讓福貴去請太醫,轉身就要往回走,崽子立即改換策略。
支楞起小腦袋,右手往左腕上一搭,裝模作樣學著老太醫那般給自己診脈,就這么在韓深眼皮底下演了起來。
先是皺眉沉思,然后垂下眼尾,眨巴著無辜可憐的狗狗眼向親爹匯報“嚇的不嚴重,只要爹爹陪寶玩一個時辰的大秋千就能好啦。”
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