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趴,我的孩子heihei”這是韓深最后發出的聲音。
周遭的一切逐步碎裂瓦解直至消失,男人的身體也隨之沉入無邊的黑暗。
直到再次睜開,深藍的眸子不知何時被鍍上一層淺淡的暖金色
同一時間,一顆不足三十斤的金蛋從天而降,隔著厚厚的一層雪,一下便將暈倒在大山深處的清瘦青年砸醒了。
季寒深被后媽攆進山里,不得不弄些野味回去,運氣不好遇上小型雪崩直接將他砸暈了。
暈在雪里,身體快速失溫,人也就更難清醒,若不是恍惚間被砸醒,他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季寒深痛醒后顧不得太多,先費力從雪里爬了出來,他試著站起身,奈何腚疼腰重,便沒強行站起來。
此時天色已黑,好在他平日就經常進山,山里好些地方都是他的臨時據點,最近的一個據點就在不遠處。
季寒深直不起腰,就一路匍匐著往山洞方向爬去。
大概是出于求生本能,雖然渾身都已經凍僵了,“受傷”的后腰處還極為沉重,他都有些撐不起身,但還是以最快速度爬進了山洞里。
一進洞里,風明顯小了許多,但眼前也就更黑了。
季寒深熟門熟路地從石縫中摸出打火石和干柴,凍僵的手指鼓動了好半晌,才算將火點了起來。
火一點燃,季寒深就有些支撐不住,腦袋一歪就趴火堆旁昏了過去。
季寒深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在褲襠里下了個淡金色的巨蛋,大圓蛋直接將他唯一一條棉褲的褲襠撐裂。
夢中的他和現實一樣,早就餓得頭昏眼花,精神恍惚間第一反應是將這蛋架火上烤熟吃了。
結果剛要放上去,蛋就從中間碎裂,裂縫中伸出一只白白軟軟的小手,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然后他便覺得臉上一疼,人一下就從夢里醒了過來。
季寒深醒來時先聞到一股燒焦羽毛味,愣了一瞬才意識到是自己頭發著了,好在火只燎起來一點,很快便被他拍滅。
他點火后暈得太快,直接趴火堆旁邊,后腦勺可不就被火給燎著了么,至于夢里臉疼,則是因為他是以跪趴的姿勢昏睡過去的。
臉著地,地上剛好是些碎石塊,越睡越硌,倒不是真被蛋里的小手給打疼的。
這是八十年代的北方農村,季寒深平時上學之余還要承擔家里大半的農活。
學校放假稍有空閑,就會被后媽攆山上來刨食兒,以他的勞動強度每晚都是沾枕就著,累到鮮少做夢,更別提這么離譜的夢了。
他懷疑自己是被砸出毛病了,指不定是哪個大個雪塊砸頭上了,他現在還明顯感覺后腦勺暈疼不止一個雪塊,至少兩個,一個砸頭一個砸腚,還是分兩波來的。
季寒深一邊分析著,一邊費力撐起身體,嘶,好重
腰剛直到一半,就感覺身后有什么很重的東西脫腚而出。
季寒深回頭時,剛好看到一顆又圓又大的金蛋從他碎裂的褲襠中掉了出去,砸在碎石地面上的瞬間,“咔嚓”一聲從中間裂開,和夢里很像但又不完全一致。
季寒深傻眼,不等他抬手掐上自己,一只白嫩嫩的小胖崽便已經破殼而出。
小胖崽也像是剛睡醒般,先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親爹后立即露出驚喜又燦爛的笑容。
聽著腦中系統叔叔一口一個“你爸大冤種”,崽便以為這個世界的親爹換了名字,甜糯糯的小奶音興奮開口“大冤種爸爸,寶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