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一瞬,又問道“你們那個集訓,不能在縣里進行嗎到時候選進國家隊比賽前你再去京市不行嗎”
很顯然,季長棟不松口,伍大勇也信了,這就是不想給季寒深蓋章了,甚至已經幫著季長棟做起說客“你們這小年輕真不能不信邪,有些事啊你讀多少年書都不好解釋”
季寒深眼底微嘲“勇叔,我姥爺早不信那些了,也從來沒跟我說過我有什么大關大劫。”
“你那時候才幾歲啊,他有啥也不好跟你一個小娃娃說,再嚇到你。”
“小深啊這事邪乎起來真嚇人,我聽說那有水關的不注意,洗個臉都能溺臉盆里,喝口水都能嗆死。”
“就是啊,哎呀這玩意真不能不多考慮,我有個親戚之前也是”
圍觀的村民也摻和進來,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10,原本還萬眾期盼著季寒深進京拿金牌呢,這么會兒的工夫就被季長棟忽悠瘸了。
季長棟對此滿意極了,別看他現在名聲稀碎,但他可是從收下二百塊定金前就開始琢磨這事。
說答應姚淑芬父女這些只是一部分,為了能將季寒深不讀大學合理化,他還想了一些裝神弄鬼托夢一類的法子,總歸是能將季寒深給牢牢絆住。
雖說季寒深念了大學以后更有錢途,但在季長棟看來這孩子打小就不好拿捏,現在雖然被他忽悠住了,但不代表考去大城市后還能對這個家始終如一。
與其等他日后翅膀硬了心思野了,不如一直將人按在手里,高中畢業找個廠子上班,一個月賺的錢還不都是老老實實送進家里
就像季春蘭,他為什么將個丫頭片子供到初中,一方面是為了博個好名聲,萬一被他訛詐過的第二任岳家找上門,他將女兒供到初中掰扯起來也更站得住腳。
另一方面則是現在年代不同了,哪怕在農村也是學歷高的更吃香,季春蘭長得也漂亮,再有個不錯的學歷,肯定能幫他賺回一大筆彩禮錢,這買賣他穩賺不虧。
季長棟正在心里美滋滋回味著賣兒賣女將利益最大化的各種好謀算,還在堅持一封封讀信的劉平突然大叫了一聲“臥槽這什么玩意啊”
村民們立即豎起耳朵湊了過去,都好奇還能有啥比黃色情話更炸裂的事情。
劉平卻沒再讀下去,嘴巴開開合合從炕上蹦下來,將手里的紙張遞給伍大勇“大隊長,信里面夾了一張定金條”
劉平氣息微頓,挺直腰板仰起脖子將氣道打到最開,用最為洪亮的嗓音說道“是季長棟讓別個頂替季寒深高考成績的二百塊定金條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啥玩意”
“高考成績還能頂替那考試不都是有國家和公安員看著嗎”
“二百塊我去”
“定金二百塊一共多少錢啊一千”
一眾村民連下巴帶眼珠子都要驚飛了,媽耶,小林村哪有幾個見識過四位數巨款的啊
一聲聲吸氣聲接二連二響起,還有抽狠的直接一口氣嗆得咳嗽起來的,伍大勇也懵了,這他媽還有這么干的誰家親爹會買兒子的前途這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