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個有些歲數的大爺,季寒深雖然長得好,但架不住穿的衣服還是打補丁的,而且袖口手肘都嚴重磨損,一看就是鄉下來的窮小子,最開始他還有些嫌棄季寒深土包子連電話都不會用。
不過在季寒深給孩子買了一根這種貴價糖果后,老板的態度就好了不少,這會兒聽他一口氣要買十五根就更樂呵了,幾乎說得上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畢竟這糖擺臺面上路過買個嘗嘗鮮的常有,但嘗過后一口氣買這么多的實在少見。
“您可真有眼光,這可是新鮮玩意,叫棒棒糖”
話音未落,季寒深臉上立馬多了一串黏糊糊的口水印,叫他既喜歡又嫌棄,“行了行了,小臟貓,你嘴巴上都是糖。”
崽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奶音比糖更甜“爸爸爸爸寶好好好愛你喔寶墜墜墜愛你”
季寒深付錢時眉頭都不眨一下,接過一兜價值足以讓他換一件嶄新外衣的棒棒糖,抱著懷里興奮搖花手的崽子轉身便走。
看得老板嘖嘖稱奇,就沒見過穿著這么窮酸,言行舉止又處處透著貴氣的,都要懷疑季寒深是故意找了件破棉襖套身上裝窮了,沒看他懷里抱著的漂亮小孩一身小衣服穿得多板正
實際上季寒深只是真不在意這些而已,他給季春蘭買新衣服新褲子,是因為季春蘭之前那一身已經縫縫補補修修改改穿了七八年了。
而且最初穿到身上時就是舊衣服改的,棉布老化失去彈性,已經就快跟紙一樣一撕就破了。
季寒深沒給自己換新衣,就是因為他身上穿的看著破,但質量還挺好,沒必要花這個錢。
能穿就繼續穿,什么時候爛到不能穿再換,窮慣了,思維就是這么直接,至于外界的眼光,季寒深壓根不會分神顧慮那些。
但到了崽子身上,就是吃穿用盡可能要最好的,一言以蔽之“再苦不能苦孩子”。
也正因如此,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年代,崽子到季寒深手里才能日益圓潤,一身細皮嫩肉依舊如剝了殼的雞蛋般水靈透亮,哪怕是城里孩子都比不上他。
崽子嗦完一根后,對另外兩種口味也很好奇。
因著三種口味的棒棒糖本質都是奶糖,季寒深的思維還停留在奶糖是營養
品,融化了可以當奶喝的階段,自然不會對想多吃幾根的小幼崽設限。
可把崽子美壞了,這一點他可太愛年輕的親爹了,但凡影帝爹當初沒那么嚴格,他能多炫多少根奶酪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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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崽子邊嘬糖邊對親爹瘋狂撒嬌,爭取自己混個糖飽的同時,也要用糖衣炮彈將親爹撐爆。
季寒深既滿足又無奈,他的確沒想到這崽會對棒棒糖這么感興趣,眸色一轉突然問道“如果有人找趴趴給棒棒糖拍廣告,趴趴會高興嗎”
怕小幼崽不理解,季寒深說起兩人在魏志洲家看到的大彩電,當時他們一走一過,電視上播放的就是一種藥酒的廣告。
季寒深之前接觸的新鮮事物少,但他喜歡泡圖書館,校圖書館里任何一本新進的報刊和書籍,他都會第一時間翻閱查看。
是以屬于沒吃過豬肉也聽過豬會跑,見到后第一時間和舊時記憶對應,還是能很快明白都是怎么一回事的。
而崽子卻比他更懂,畢竟崽可是跟過影帝爹混了一年,演技杠杠的。
但問他會不會高興給棒棒糖拍廣告,沒拍過就很難說,然而不等崽猶豫,崽腦中的系統已經發出高頻尖叫趴趴說高興說你超喜歡超想拍廣告上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