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發令員宣布開始的剎那,余曜“唰唰”滑出,第一步就是擰轉角度,插進了臨位的樸恩憲的路線
后者猝不及防被擋住道路,下意識心驚一頓,結果就錯過了加速的最好時機,直接落到了倒數第一的位置。
“余曜”
樸恩憲反應過來后就是陣陣咬牙切齒,怎么也沒想到余曜居然一上來就敢這么針對自己。
他怎么敢自己這邊可是有韓在學助陣。
可余曜就沒有什么不敢的。
少年在跌宕起伏的銀色波浪道上飛躍加速,突然一個斜切,就滑到了韓在學的正前方。
靈巧的黑色身影如豹貓般一閃而過。
但受了驚的h國選手已然本能地剎了下車。
這么一來,艾莫斯也趁機超過,牢牢地占據了第二個位置。
年紀大、資歷豐富的韓在學皺了皺眉,怎么都想不通這個華國小子到底想干嘛。
才第一個路段,大家的速度都還沒有提起來,現在趕超又有什么用。
韓在學在心里冷嗤一聲。
可很快,他就發覺到不對勁了。
波浪道之后是彎道,彎道內壁不易超車,余曜忍著肩膀的傷痛,硬是沒有把內圈讓給他們就算了。
可彎道之后就是丘陵區,丘陵區有一條容易的近道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余曜居然沒搶占近道
韓在學直覺不對,等見到艾莫斯竟然也跟著余曜一起從坑坑洼洼的丘陵里艱難滑過時,更加疑心大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反正都已經是第三位,還可以等下一個障礙區再想辦法超越。
韓在學咬著牙跟上余曜的路線。
落在最后一位
的樸恩憲
不是,近道不能走嗎
樸恩憲猶豫一下,想到自己第四的位置,果斷走了近道。
他趕不上余曜和艾莫斯,但超過韓在學還是輕輕松松的。
第三第四名在丘陵區莫名其妙地換了個個兒。
山頂上,正在觀賽的其他選手眼睜睜看著前面三個有近道不走,最后一個抄了近道也沒沖到其他人前面,俱都是一頭霧水。
久經賽場的德米特里奇怪地又吹了聲口哨。
費利克斯聽得頭疼,“親愛的,你能不能不吹了,你一個上午已經吹了不下五十聲口哨了。”
從始至終都在努力維持自己bkg形象的銀發青年
他別扭地抱著胳膊,“那你先告訴我,他們三個為什么都不走近道。”是腦子秀逗了嗎
這個問題費利克斯還真答不上來。
但冷余可以
遙遠的華國,個子很高,眉毛很黑的青年一本正經地指點屏幕,“余曜是在逗他們玩。”
明清元一口水噴了出來,“逗他們玩”
原本刷題的凌燃也從臺燈下抬起了頭。
冷余就敲敲桌子,整理整理領口,一副解說員的自矜神情。
“咳咳,這是一種心理戰術,余曜應該是想試探一下他們的性格。”
他指了指排在第四位的藍馬甲韓在學,“多疑,滑過多少次的路,一看別人不走,自己也不敢走。”
又指了指排在第三位的綠馬甲樸恩憲,“無腦,別人都不走,就你走,而且還直接就趕超了自己的前輩。”
h國和華國可不一樣,前后輩文化深重,霸凌事件時有發生,在競技場上亦是如此,要不然的話,崔相元也不會聽從樸恩憲的吩咐去大力撞人,反而毀掉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韓在學多疑又是前輩,現在見后輩趕超了自己,心里不定在怎么想,總歸不會是什么好念頭。
冷余光是腦補一下就爽歪歪,笑著總結道,“余曜是在試探,也是挑撥他們倆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