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在聽見這位教練的個人介紹時就預感不妙。
事實證明,華國的那句老話,好的不靈壞的靈,在哪里都適用。
這位名字叫半田麻帆的沖浪教練,的確跟被他在坡面障礙技巧比賽時遇到的,那個傲慢無禮的r國人是兄弟。
不僅是兄弟,還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余曜借著人群的遮掩,放下手機里的運動員百科,再看看站在最前面那人和半田遙步隱約相似的眉眼,很有一種世界狹小的錯覺。
不過放在r國運動員身上也挺正常。
r國和h國這些年在運動界屢出姐妹兄弟檔。
這種一家人齊上陣的事,不算少見,甚至還常見一家三個孩子都在一個項目深耕,且都出了成績的熱鬧事。
也就是他們華國前些年鼓勵優生優育,很多運動員都是獨生子女,又鮮少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才會讓人覺得稀奇。
不過這樣的話,自己倒沒有必要往前湊了。
他可不相信一家人能不進一家門。
尤其是對方是根歪苗黑的r國人。
余曜隔著一群高興得嘰嘰喳喳的少年隊隊員,遠遠地打量那個看似溫和有禮的教練員,腳步沒動。
但作為唯二的正式隊員,沒靠近就等同于故意遠離。
戚本樹好不容易托沖浪協會牽線搭橋,才得來的這次臨時指導機會,結果余曜一看就不冷不熱,急得在前面想叫人。
秋聆歌跟新來的客座教練握過手,借口拿水,不著痕跡地溜到了自家師弟身邊,奇怪詢問。
“小余,怎么了”
他的臉紅紅的,一看就是因為有機會跟著半田麻帆學習而心情激動。
余曜只好壓低聲提醒,“他是半田遙步的親哥哥。”
秋聆歌眼睛瞬間睜大,一下就跳了起來,“真的假”
余曜連忙捂住自家師兄的嘴,“秋哥,小聲點。”
雖然但是,對方現在并沒有做什么,也沒有刻意針對自己,秋哥這樣喊,反而會把局面喊僵了。
他剛剛看過了半田麻帆金光閃閃的成就履歷,沖浪隊能為大家伙請來這種程度的大拿,從某種意義上說,自己才是不識抬舉的那個。
秋聆歌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拉開師弟的手后也壓低了聲,“那怎么辦”
冬奧會上兩人間的針鋒相對,是他這個沒去的人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的。
聽說半田遙步因為丟掉冬奧金牌被本國民眾網暴,回國后就閉門不出,連緊跟著的世錦賽都沒有參加。
這種情況對于他這個日常賽季出全勤的選手來說相當不尋常。
也從側面反應了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r國人的腦回路都不正常,遷怒到小余身上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秋聆歌腦洞大開,娃娃臉都嚴肅起來。
“這個半田麻帆該不會是來替他弟弟找回場子的
吧”
余曜就搖搖頭,說不定就是正常的授課交流。”
他有防人之心,卻不想把所有人都往最壞了想。
再說了,對方就是應邀來講課分享經驗,能出多少壞招。
秋聆歌卻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摸著下巴開始琢磨。
“這兩年華國和r國的關系很不和睦,咱們討厭小r子的兩面三刀,小r子民眾對咱們也不見得友好,半田麻帆頂著輿論壓力來教咱們的運動員學沖浪他會這么好心怎么看都不對勁”
“更何況你學什么會什么是出了名的,他會這么好心給自己國家的運動員培養一個天敵”
秋聆歌代入了自己,一邊說一邊撥浪鼓似的搖頭。
余曜其實也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