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話音被臺下的大喝聲掩蓋,一名南應民眾不滿地叫道“公主殿下,您為何要詢問一只惡妖的名字你在問他的名字之前,可曾問一問死在他手下的南應子民的名字”
這句大喊,如同滴水入油鍋,人群立即喧嘩起來,“就是他這種殺戮了南應子民的惡妖,根本不配讓殿下知道名姓”
“它們不配殺了惡妖快點殺了它們為我們同胞報仇”
這樣的喊聲越來越烈,就連臺下的漆飲光都被眾人余怒牽連,不知從哪里朝他砸來幾塊描繪了誅妖銘文的石頭。
身邊的護衛拔劍蕩開石頭,對他道“少君,我們要不去別處避一避吧”
漆飲光沒有理會他,隔著衣衫撫摸著鎖骨上的傷痕,目光沉沉望著處刑臺,沈丹熹和那只妖
處刑臺上,沈丹熹被周遭民眾憤怒的大喊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那種怦怦心跳的眩暈感也被聲浪壓下去,她甩了甩頭,揚起打妖鞭。
殷無覓瞳孔里閃過打妖鞭上的誅妖銘文,瘦弱的身體微顫起來,他頭發烏黑,面色雪白,臉頰上帶著傷,較其他妖族比起來,有一種令人生憐的孱弱。
“殿下,我是被逼迫的”殷無覓說話之時,又扯裂了唇上的傷口,鮮血一瞬潤紅了蒼白的唇,為這張臉增添一絲妖異的魅力。
他本體為魅,很知道該如何發揮自己的優勢。
南應公主的動作果然頓了一頓,看他的眼神又恍惚起來。
漆飲光在臺下焦躁踱步,從他們一人一妖的對望中,他都能看見雙方眼波流轉間那無形拉扯的曖昧情絲了。
她喜歡這樣的類型么她原來喜歡這種小白臉
城上城下都在等待著沈丹熹的反應,城樓上的南應國主凝視著刑臺上的身影,目光又緩緩偏移至臺下妖族少君身上。
身為天道圣器契心石意念的化身,契心石內多了一道神念,它自然知曉。
在這一世原定的規劃中,殷無覓才該是那一個與沈丹熹童年相識,一見鐘情的妖,今日在這座處刑臺上,她會看到他身上遺留的鞭痕而認出他來。
契定的姻緣讓他們二人天生彼此相吸,初次見面時,當初誓約之時的情意就會在他們心中復蘇,經年發酵,再次見面,便是天雷勾動地火之熱。
契心石想看她,在私情到達頂峰之時,出現與公義相悖的局面,她會做出如何抉擇。亦想看他們在愛恨之間苦苦糾纏。
這才是它編織此世界時最初的打算。
可惜這樣完美的籌謀和打算都被那一只介入的“第三者”打亂,讓這一段感情還沒來得及發酵就走到絕路,全然沒有了它曾預設的撕心裂肺的沖突。
契心石抓起袖子恨恨地咬了咬,又隨即意識到它當下的行為同身份不符,在身旁侍衛疑惑的眼神中,干咳一聲,裝模作樣地
拍了拍袖口。
罷了罷了,已叫那無知小妖偷渡了進來,他還與沈丹熹有主仆契約,趕是趕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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