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息把兒童餐盤放進柜子里,朝祁嘉然點了點頭,“麻煩了。”
祁嘉然連忙說“應該的。”
他們上樓時鐘息提醒道“祁老師,原先的保姆和我一樣是beta,家里就不怎么在意霍司承的信息素,還希望祁老師牢牢貼好抑制貼,以免出意外。”
祁嘉然抬手按住后頸,下意識看向阮云箏。
阮云箏從鐘息的囑咐里聽出些酸味,忍不住笑道“那是肯定的,小鐘是beta
,
肯定不知道,
現在的抑制貼可厲害了,一張強效抑制貼能管十二個小時呢,游泳都不會掉。”
說罷,阮云箏把祁嘉然推了上去,“走吧,和霍理事長打個招呼。”
祁嘉然走上樓梯轉角時,回頭看了一眼鐘息,他以為他會看到一雙怨憎又嫉妒的眼,但鐘息并沒有抬頭,他依舊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廚房臺面,好像對樓上即將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祁嘉然有些困惑。
阮云箏說“小祁,快過來。”
祁嘉然立即加快步伐。
因為來過一次,他這次從容許多,站在房間門口,姿態恭敬又得體。
阮云箏幫著他介紹,“司承,你父親也說了,在你養傷這段時間里,讓小祁好好照顧你,神經受損和骨折都是關系到你以后生活的,不能留下一點病根。”
霍司承看著書,頭都懶得抬。
阮云箏注意到霍司承的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左邊是空著的。
霍司承現在一個人睡。
也就是說,鐘息和霍司承已經開始分房睡了,這可是夫妻關系出現破裂的第一征兆。
一旦分了床,分心就在所難免。
她不動聲色地把祁嘉然往前推了推,“你不是說要給理事長測量一下血壓的嗎”
祁嘉然立即拿出血壓儀,他走到霍司承身邊,視線時不時落在霍司承的臉上,心慌得難以抑制,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他俯身給霍司承的手臂套上充氣袖帶。
“理事長,麻煩您把手放平。”
他聲音很輕很柔。
祁嘉然的父親是軍區理療中心的副院長,所以他大學一畢業就進了總督府,成為霍振臨的私人營養師,從身份背景上看,祁嘉然和霍司承還是隔了一段距離,并不相配,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讓霍司承把心里的位置騰出來。
那些世家子弟,雖然也想成為未來總督的另一半,但定不愿承擔破壞霍司承婚姻的罵名。
私人營養師是個適合過渡的身份。
這是阮云箏的想法,霍振臨也默許。
只有祁嘉然不知道自己是工具,還躊躇滿志,準備效仿阮云箏,成功上位。
祁嘉然長相溫柔,有一雙內窄外寬的丹鳳眼,看向霍司承的眼神里自帶幾分柔情。
aha始終還是和oga最相配。
看著這個和諧的畫面,阮云箏滿意地離開。
阮云箏下樓之后,祁嘉然記錄下血壓儀的數值,剛要親手幫霍司承摘下重啟袖帶,他還沒碰到霍司承的手臂,就聽見霍司承冷聲說“離我遠點。”
祁嘉然愣了愣,霍司承不耐煩地說“我讓你離我遠一點,你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