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不說這個了,反正不關我的事,睡覺
在硬木板上睡了一整夜,薛沉醒來以后,被胡生抱著去外面洗漱用飯。
陸小鳳沒有問薛沉的腿是怎么回事,薛沉也沒再說起昨晚的案子。
他們萍水相逢,并未深交,用過早飯以后彼此告別,從此分道揚鑣。
馬車繼續往西南方向走,第六天的時候,宮九終于趕了過來。
他身上的白衣凌亂,袖口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冷酷銳利的眉眼間帶著滿滿的戾氣,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薛沉熊弟弟不會剛見面就要犯病吧
系統不好說。
薛沉坐在車廂里,車門大開,遠遠地看著宮九走過來,略帶警惕“這里沒有鞭子。”
宮九腳步一頓,神情仍是冷酷的,一抹緋紅蔓延至眼尾,透著兇狠“不要提那個”
薛沉掃了眼他衣服上的血跡,應該不是宮九自己的,關切地問“你怎么了”
宮九扶著馬大喘了幾口氣“路遇刺殺,都是死士,武功不高,卻難纏得很。奇怪的是,他們明明早已心生畏懼,滿臉都是恐懼,卻一個都沒有退縮。主使是個吹笛子的人,怯懦膽小,躲得遠遠的,沒有看清樣貌。下次再見到他,我必定將他碎尸萬段”
又是那個吹笛子的人
薛沉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等他想清楚這件事和陸小鳳的遭遇有什么具體的關聯,就感覺氛圍有些不對勁,薛沉抬眼,看到宮九神情隱忍痛苦,眼睛越發紅了,他終于還是放棄了忍耐,再也看不到冷酷和自負,人設全崩,只有滿滿的欲色“鞭子鞭子”
薛沉“”
我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弟弟。
薛沉不忍直視,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跟他講道理“我病了好些日子,身上疲乏無力,更別提腿腳不便,揮起鞭子來也不方便,乖,讓胡生過來打你。”
“謝珩求你了”
薛沉才不理他,直接喊了胡生過來。
他費力地扶著車廂身體前傾,關好門窗,阻擋了一部分聲音,坐回原處,捂住耳朵,跟系統抱怨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系統遲疑要不你再開個新馬甲
薛沉有什么用
系統分散注意力啊。
薛沉不了,我害怕。
系統你怕什么
薛沉我怕你把新馬甲也丟我弟這里。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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