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袍的小侯爺驕矜貴氣,明明十分老成,卻總是擺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他的笑容里帶著少年的稚氣,看到玉七后歪了歪頭,抬手將玉牌拋起又接住,“你不是我的兄弟嗎怎得換了一張臉”
玉七易容滿級,將云鶴煙做出各種表情時的面部肌肉的變化都模仿的很到位。
他冷冷道“是兄弟就不能換成另外的樣子了”
方應看“你就這么想做本侯的兄弟”
玉七“比起這個,我更想看你驚慌無措的模樣。”
方應看不以為然,試探出了玉七的身份,他將那枚玉牌直接丟給了玉七“拿著吧,以后要是再換成其他的樣子,也好有個憑證,免得本侯認不出你。”
玉七將那枚玉牌收好。
方應看“尋找太湖石的事,當地的不少官員都有門路。”
玉七“要錢”
方應看微笑“不錯。不止要錢,而且花費的錢財還不少。還望閣下代為轉達。”
玉七“先用你的。”
方應看“閣下能否做得了主”
玉七“自然。”
方應看“好。”
系統他人還怪好的,竟然愿意給你花錢。
薛沉他當然愿意,我的人情可比錢貴重多了,想買都買不到。方應看在京城里的人情都是花錢買來的,這都是他的常規操作,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系統你為什么答應他你真的會還他這個人情嗎
薛沉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是不一樣的。方應看的錢值多少人情,要看對方承多少情。對于恰好缺錢的人而言,這個時候送錢,相當于救命。我又不缺錢,他送再多錢,在我眼里也不值錢。
系統
方應看立刻喊了下人過來,讓他們去籌備錢財,送到府衙中的官員那里。等下人離開后,他才轉身對玉七說“我的事情已經做好,還請閣下信守承諾。”
玉七“你放心,借紙筆一用,我這就給薛公子寫信。”
方應看命人備好紙筆,端到玉七的面前,玉七提筆寫了幾個字,墨跡干掉以后,對折起來,裝進信封里封好。
他把東西交給了方應看,希望方應看可以代為轉交。
方應看面容古怪“我還以為,你會自己交到薛公子的手上。”
玉七有你代為做事,我又何必勞動自己的人”
實際上他一個自己人都沒有,根本沒人給他跑腿。
但是玉七和本體就是同一個人,玉七這邊的事情,本體全部都知曉,根本不用寫信,更用不著其他人來傳信。
之所以這么做,只是在方應看面前裝裝樣子而已。
方應看對他的坦誠很滿意,他同樣坦誠,當著玉七的面將信件送出,并特意叮囑,一定要安然送達,杜絕了拆開信件偷看的可能。
兩人間的氣氛頓時輕松了很多。
方應看坐在主位,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嚴峻冷酷的黑衣男子,怎么看都與昨晚見到的樣貌不同。
方應看“還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玉七冷冷地說“小方。”
方應看皺了皺眉“還請閣下不要再開玩笑了。”
他是尊貴的神通侯,有橋集團實際上的首腦,多少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眼前這個神秘人要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事,稱呼他為“小方”,跟直接喊方應看“小方”有什么區別
玉七不悅“天底下只準你一個人姓方不成”
方應看立即道“我只是覺得這樣的稱謂未免太不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