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走到車邊,騰出一只手輕輕拉開車門“季大哥,我帶了云胡,你的車建議坐寵物嗎”
“沒事,快進來吧。”他扭過臉,微微俯身望向車外的溫硯。
得到允許,溫硯才抱著云胡上車。
云胡很乖,團在他的手上很少動彈,偶爾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一舔溫硯,像是在感謝主人出走不忘帶上自己。
“怎么忽然想把云胡帶上”季知遠問著,眸光跟隨著溫硯。
直到溫硯坐上副駕。
那張印著紅印還有點腫的側臉落入他的眼簾。
溫硯的皮膚很薄,臉頰上的肌膚尤為細嫩,不要說是被打,平時只是被風吹一下,都會發紅,脆弱的像是馬上就要凝出血來。
所以,他臉上的這幾道手掌印才會這么明顯。
季知遠震驚之余,更多的是心疼,還有壓不住的火氣。
他張唇,正想問是怎么回事。
垂眼摸著云胡腦袋的溫硯率先開了口“季大哥,我能不能去你家暫住幾天。”
此話一出,季知遠心中大概也就對這個臉上的紅印的來源問題有了底。
“當然可以。”他回答語氣輕柔,眼里是快溢出的心疼,“我帶你去市區那套房子吧,先處理一下你的傷。”
溫硯點頭,不敢看季知遠。
他怕自己一和男人對視,就會委屈的掉眼淚。
但即使不和季知遠對視,他也能感受到男人關切的眼神,眼眶里還是開始不爭氣的騰起水霧,鼻尖一陣酸麻。
季知遠像是安撫,又像是因為他的心已經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溫硯圓乎乎的腦袋,聲音柔軟如水,像是在哄小孩“睡一覺吧,到了我叫你。”
“嗯,好。”溫硯有些意外,但并不躲,停頓在云胡腦袋上的手微微一頓。
云胡睜著圓圓的眼,看著眼前奇怪的人類。
自己被摸腦袋是正常,怎么主人也在被摸腦袋
它看不懂復雜的人類,選擇瞇上眼,輕輕的“喵”了一聲。
季知遠不敢多貪戀,輕撫兩下便收回手開始發動車子,起步離開。
溫硯偏過臉,望著車窗外逐漸遠去的止園。
似乎心口的窒息感又少了幾分,疲倦的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的時候,季知遠已經把車停在了車庫,輕聲細語的喚著他。
他從夢境里抽離,疲倦感更甚,腦袋發著暈下車。
這是季知遠回國前就選好的一棟小別墅,剛剛裝修好不久,他自己也還沒搬進來,不過東西倒是一應俱全,一進門玄關上就放著拖鞋還有鞋套機。
溫硯將云胡的小爪子用濕紙巾擦了擦,而后將小貓放到地上,自己則正想踩上鞋套機。
緊跟在他身邊的男人從鞋柜上取出一
雙拖鞋,俯身將鞋子置在他的腳邊“這是給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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