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湘的臉色一僵,一時間如鯁在喉。
她的文化水平談不上太好,剛剛玩飛花令的時候也是勉勉強強,不可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說出些什么有營養的評價。
也不敢胡謅,露餡的概率實在太大。
“小硯,你不樂意就算了,不至于這樣鬧吧,讓小姨多難堪。”
比起何廷景,女人聰明一些,懂得怎么轉移矛盾,并且反客為主。
“沒有不樂意,小姨,您誤會了,只是真的想聽一聽小姨和表哥對我的字是什么感受,我好繼續精湛技藝呀。”溫硯的語氣變得有些許委屈,眼波繞著圓桌上轉了一圈,像是在和眾位道歉“也許是我錯了吧。”
隨即喪氣的垂下眼皮。
溫家的長輩都很喜歡溫硯,這樣才華橫溢又乖巧懂事的漂亮娃娃,沒人會不喜歡。
他這么委屈巴巴的一裝,眾人都心疼了,全冒出來說理。
“誒,小硯的性子是最好的,哪里會為難人呢,何夫人多心了。”楚曼寧看著文湘,臉上雖然溫和,眼底卻藏著點點寒意。
“是啊,小硯是最好說話的,他這樣一問有什么錯呢”溫鳴不僅松開了捂著溫頌的手,自己忍不住出言維護。
“何夫人,您是不是副業做廚子的啊”溫頌撐著醉醺醺的腦袋問的認真。
“什么”文湘原本就被圍攻的有些混亂,現在直接懵圈了。
“不是廚子的話怎么這么會甩鍋啊。”說完,溫頌還傻樂幾聲直接醉倒了。
這“歇后語”用的精髓又幽默,惹得眾人憋笑。
楚曼寧跑過來將徹底醉暈的溫頌扶下桌子,學著剛剛文湘的理由,也開始拿醉酒說事“哎呀,小頌喝多了,何夫人您別介意。”
文湘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是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
坐在主位旁的文紓,臉色僵硬,快要裝不下去:“我妹妹也是有點喝多了,多說了幾句玩笑話,各位別介意。”
溫硯偷偷看了幾眼女人,欣賞著她快要氣瘋的表情。
還真是活久見了,文紓居然沒有幫著文湘和何廷景說話。
飯后,大人和大人談天,小輩就和小輩去園里玩了。
溫頌醉醺醺的被溫鳴架著在雪地里走了一圈,瞬間清醒不少。
不一會,倆人就在雪地里鬧騰起來,溫鳴在外頭雖然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但在家人面前是全然松弛的狀態,所以還能這樣和比溫硯還小的溫頌玩的毫無形象,玩的盡興開心。
溫硯看著,不免羨慕。
他想,溫鳴在家里,一定是只管做自己。
最最重要的是,他做著自己,還能被父母疼愛。
不像自己,要藏起喜怒哀樂,變得溫順可人,像是父母手中的一塊橡皮泥那樣,被隨意揉捏,才能得到一點疼愛。
沒有走神太久,園里的溫頌便招呼著溫硯出來一起玩。
卻被他身旁的季
知遠一口否決。
園里太冷,
寒氣重,
男人不讓溫硯出去,所以二人只能站在窗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