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捏著有些許發燙的手機后背“我們沒有再聯系的必要了。”說完,他便想掛斷這個瘋子的電話。
卻被沈焉陰惻惻的一句話給扼住了指尖“你應該不想我去找賀詞吧。”
頓時,溫硯僵住了呼吸,像是被人找到了命脈所在。
電話里的沈焉低笑出聲“晚上八點,我在東澄酒吧等你噢,寶貝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只好找賀詞敘敘舊了。”
幾秒后,電話被掛斷。
溫硯舉著手機遲遲緩不過來。
他一點也不怕沈焉,卻實在不想讓這個人渣再接近賀詞。
況且現在,賀詞的身體一天天好轉,他絕不允許這樣的關鍵時刻再被沈焉給打亂。
夕陽徹底被夜幕吞噬,蕩起一陣晚風。
嵐京時間八點,溫硯準時出現在酒吧里。
根據沈焉發來的卡座信息,找到了位置。
這是個大卡座,里頭卻只坐著沈焉一個人,他松松垮垮的貼在靠背上,渾身都透出一股頹靡不堪的氣息。
上次見面還是在年后不久,已經過去兩月有余,男人的面容愈發憔悴,兩頰下凹,像是暴瘦后的樣子。
這幾個月,溫硯訂婚領證,而他卻過的一塌糊涂。
項目最終還是沒能籌到錢,虧得血本無歸,沈明河一氣之下,收回了他的大平層還有限量款跑車,副總的職位也被撤銷,而溫硯,卻和季知遠恩恩愛愛的走在一起,讓他一時間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大笑話。
天大的笑話。
所有人都說他是癡心妄想。
“寶貝,你好準時啊,差一點我就想去找賀詞了。”沈焉見到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沈先生,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要再這樣稱呼我。”溫硯冷著眼,語氣平淡。
他受不了沈焉這樣叫他,犯惡心。
“寶貝還記得這里嗎”沈焉壓根不停這些,像是魔怔了一般,轉眸望著周遭。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里,不久前,他握著溫硯的手,在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里,享受著,放縱著,那個時候的自己,風光無限。
就是在這家酒吧,這個卡座里。
“我今天來,不是和沈先生敘舊的。”溫硯閉了閉眼,強忍無語,“我只是作為賀詞的朋友,來警告你,不要再靠近賀詞,不然,我保證,我會讓你付出比現在更大的代價。”
“所以,從一開始了,你就是為了賀詞嗎你是為了他,才答應和我在一起的”其實那天在酒吧見到溫硯和賀詞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卻始終不愿相信。
如果溫硯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那他豈不是,徹頭徹尾的輸了。
那他豈不是個天大的傻子。
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
“是,我就是為了報復你,沈焉。”溫硯也不再掩藏,他也沒有再掩藏的必要,“你害的賀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害一個畫家
握不住畫筆,所以,你種下因,總要嘗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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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硯盯著他,語氣冷到極點,神色間滿是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