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秋季。
不比去年,今年的溫硯忙的都沒時間賞景。
兩方的家長都催著是時候辦大婚,但光是訂會場,布置,還有環節設計一大堆的事,溫硯光是想著就頭疼。
季知遠在忙改編的事,還總有大大小小的學術論壇要去參加,平時在家也有大半的時間在書房里。
對此,溫硯雖有不滿也只能是體諒。
只是,心里頭總覺得少點意思。
他們訂婚的時候,是火急火燎的,領結婚證的時候,是稀里糊涂的,他不想連正式的婚禮也是這樣恍恍惚惚的。
午后,溫硯在書房里趕著寫婚帖,所幸,他在年后就有準備,馬上也就能寫完了。
賀詞最近搬回了嵐京,停藥后,他已經開始重新畫畫,并且狀態也在慢慢變好。
他租的房子離溫硯不遠,所以常常會來串門。
這天,兩人一起在園里的茶桌前茗茶聊天。
賀詞抱著越來越圓潤的云胡,聽著溫硯談起婚禮的煩心事:“你家季教授都不管嘛而且,我記得,他好像也沒和你求過婚吧。”
“我們不是情況特殊嘛。”溫硯替季知遠說著話,心里卻也不免有些小失望。
他和季知遠
好像一直都是他主動。
主動提訂婚,主動搬過來,甚至主動表了白。
“可以補一個呀,求婚可是很重要的,以后你們也多一份回憶。”賀詞揉著云胡軟乎乎的腦袋。
云胡享受的瞇起小圓眼。
“再說吧,他最近好忙。”溫硯嘆口氣,憂心忡忡地盯著茶盞中冒著熱氣的清茶。
“我最近新賣了一幅畫,是個闊綽的行家,等你結婚,我給你包個大的”賀詞依舊在摸著云胡的腦袋。
傍晚,季知遠還沒回家。
送走賀詞后,溫硯覺得太無聊,在季知遠的書房里找書看。
男人的藏書很多,不止是老宅的閣樓,這里的書房里也有整整兩面的書,數量很多,但擺放的整齊,分類也清晰,可以讓人迅速找到自己感興趣的。
只是這書柜像是專門根據季知遠的伸高設計的,高的有點離譜。
溫硯踮起腳,想拿頂層的一本有關美學研究的書,伸守拿下書的同時,連帶著一個小禮盒落了地。
鋪著絨面的禮盒與實木地板碰撞,發出悶響。
溫硯抱著書,俯伸將禮盒撿起。
難押好奇心的看著守中的盒子。
被藏在這么高的柜子上也就算了,這個盒子還長得這么像戒指盒。
他抱著書和盒子,坐在地毯上,心中忐忑。
小心翼翼地將禮盒打開。
一枚精致的戒指便闖進溫硯的視線。
戒指的款式簡約大方,素圈上折疊四個三角形的切面作為點綴,內鑲一顆透亮璀璨的鉆石。
溫硯能看得出,這顆鉆
石的品質不多見。
他將戒指從盒中取出,
緩緩套進無名指。
尺寸剛剛好。
心跳忽而亂了節拍,
手指轉著材質堅硬的戒指,直到指尖都押出紅印。
枕戒下押著發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