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邊再無動作,交州危矣。”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呀,莫非大焱真的要亡國了”
“哎呀許大人可不要亂說話,這話若是被上邊聽了去,那是要犯了殺頭的大罪。”
“奏疏呈上去那么久都沒有回音,我這兩句話就能那么快傳上去,怕也是不可能的吧。”
又聽一人道“不然,投了越王算了,聽說瀝州那邊百姓安居樂業,過的都是好日子,咱們交州窮山惡水,稅賦又重,百姓生活如此艱難,倒不如跟著越王混,說不定日子還要比以前過得好。”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眾人更是神色各異。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許牧通作為嶺南節度使,交州瀝州都劃分在嶺南道,皆在他軍隊的管轄之內,如今既然他已經投靠越王,咱們交州還能憑什么能和他們斗”
“莫非你們真的認為你們和秋植當初大戰辛宰時一樣,能振臂一呼,一下子就能拉得起四五萬的軍隊”
這話句句說到重點上,無人能反駁。
倒是兵曹參軍站出來道“刺史大人,就算朝廷一直沒有答復,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若是無所作為,將來朝廷追究下來,咱都不好交代啊。”
王伽道“不知參軍有何建議”
“下官覺得,不管成不成,還是先征兵吧,能征多少算多少,越王是個女人,咱們這些男人,總不能屈膝于一個女人之下茍且偷生,該反抗還是要反抗。”
王伽心底冷笑一聲。
戶曹參軍卻不同意他的看法,“錢大人,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如今越王大軍壓境,我們交州幾乎沒有一兵一卒可用,加上這些年朝廷苛捐雜稅之下百姓茍延殘喘,我們這些代表朝廷的地方官員,在百姓當中根本毫無威望和信譽可言,臨時征兵,不但招不到什么人,就算征召得三瓜兩棗就這么送上去,如此做法無異于讓這些百姓直接去送命”
兵曹參軍錢江蔑視著戶曹參軍道“盧大人真是巧舌如簧,叛國投敵也能說成是識時務,你吃著大焱的俸祿,卻向著越國叛軍,如此毫無氣節,錢某真是恥于與你同堂為官”
盧參軍卻也不怒,道“盧某不過是據實分析,錢大人愿意帶老百姓家的兒郎去死,我自不會攔著,只是希望到時候大軍兵臨城下,錢大人記得也要把自家的幾個兒郎也帶上,不要躲在百姓背后,如此也算對得起你今日的鏗鏘之言。”
錢江氣得指著盧參軍要跳腳罵娘,卻被王伽抬手阻止道“好了,吵來吵去也沒有意義,該做的事情咱們還是要做,但是主要還得看朝廷的指示,不過大家都是明眼人,也知道越王那邊兵強馬壯,倘若沒有朝廷的援軍我們根本就打不過,就算能拖延時間,也是要以大量百姓的生命作為代價,百姓愿不愿意配合還是另外一回事。”
“這樣,錢參軍,既然你提議要征兵對抗越國軍隊,那么征兵一事便由你負責。”
錢江見到王伽發話,也不拒絕,抱拳道“下官遵命。”
在他看來,如今天下大亂,百姓無以為繼,聽說參軍能有管飯,招人還不容易當初秋植一下子能征兵四五萬,還不是吃了這亂世的福利。
若是他也能拉個兩三萬的兵馬,至少也能撐上一段時間,等到時候朝廷緩過來,派兵援助交州,到時候自己功不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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