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擔架上的青年人,皮膚皙白,輪廓清晰,五官細致,蒼白的唇輕輕閉合,透露著一絲寧靜,仿佛是在沉睡中沉醉于某個美麗的夢境。
微微的眉毛輕輕皺起,似乎是在逐漸解開夢中的紛擾,宛如一尊沉睡的雕像。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從飛機的駕駛室里出來,但見他步履悍然,胸前還蕩著一個“俠客行總設計師”的胸牌,眸色如冰地停在那青年人的身邊,對那肖老頭問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你也要執意帶他走。”
肖駿業瞇起了眼睛,微微抬起的下巴,面色微冷似乎有點驚訝梁應淮為什么在這里“封徵雪的人設和杏林如此吻合,根骨值更是達到了所有異常玩家都未曾企及的程度,是優秀的實驗樣本。”
“可你違法了,你銷聲匿跡三個月,就是為了今天運走封徵雪。”梁應淮的表情幾乎是一張冷靜的面具,看似不動聲色,卻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壓迫感,而肖駿業畢竟是做了多年的上位者,完全沒有被他唬住
“哦我違了什么法”肖駿業的一言一舉間,似乎總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笑意,“你可別忘了,這小大夫是自然死亡,多少大夫親眼目睹他的心電圖都徹底變平就連死亡證明都是經過三甲醫院親自驗證的,又不是我做得假換句話說,是我的游戲撈了他一把,把他的魂兒給撈住,你我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再說,就算我違法,那你算什么為虎作倀還是與虎謀皮更何況我肖某人做得從來都是合法的買賣。”
肖駿業咳嗽一聲,用力用拐杖搗了搗地面,提高了音量道“你這年輕人,日后說話注意些,所有穿越進游戲里的異常玩家,那都是他們在確認死亡后穿進了我的游戲里,要說倒霉,也是我的游戲倒霉,你作為俠客行的總設計師,在一些專業問題上,豈不是比我更明白怎么能對著長輩,說出這樣沒有一點禮貌的話來我這盡心竭力為了公司”
梁應淮那雙眼睛深邃而銳利,唇角勾著一抹笑
“盡心竭力那再大洋彼岸,做起新生意的是誰呢”
肖駿業終于徹底沉下臉來“你說什么”
梁應淮看了眼病床上的封徵雪,只見封徵雪的身軀,被那柔軟的被子包裹著,若隱若現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穿過烏云的月光仿佛為他鋪就了一層幽靜的光輝,黑發如夜色中的流水,覆蓋在枕頭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梁應淮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你在n國,已經篩選出一批富得流油的富商,這些人位高權重,卻大多是身患絕癥活不長了,你告訴他們,你的游戲可以讓他們的意識永存,幫助他們獲得長生,
你已經不想做大陸的生意了,難道我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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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應淮的手指修長有力,在飛行控制室的門上輕輕敲擊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飛行員需要持有適用的飛行執照,并在起飛前獲得caac的飛行許可,就連這次的飛行許可都是我搞到的,你以為這一次,開飛機帶你走的人,是誰呢”
話音一落,肖駿業的面色大變,“你我的秘書呢,怎么沒有人跟我講過”
梁應淮將一張合同,完全攤開,撂在肖駿業的眼前,“你把這張紙給簽了,我們就上路,否則”
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必要繼續說下去。
只見肖駿業的面色越變越黑,合同上明確寫著幾項條款,梁應淮要的也不多,不過是俠客行在大陸被勒令完全停服后,在n國開啟新服務器后,他要完全掌控俠客行的所有運行細節,即成為俠客行的實際掌舵人。
“一場雙贏的游戲,你考慮一下,”梁應淮將淺淡的目光投向病榻上昏迷的青年,“還有,既然你把封徵雪也帶走,我要補充一條。”
男人的目光掃向封徵雪,眼角的笑意更深,像極博弈成功的勝者,“封徵雪必須送到我的私人宅邸,而且有關封徵雪的任何實驗細節,甚至他的生死,也都由我親自把握。”
沉吟良久,肖駿業蹙眉遲疑問道“你準備對他做什么,難不成你看上他了”
意料之外,梁應淮微微垂眸,并沒有理睬肖駿業的后半句,而是頗為正色地回答了前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