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現世。
某不知名小島上,面對著大海的玻璃房子里,佇立著兩個人。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近乎哀求地郭著腰,請求身前的男人“讓我回去吧,我女兒已經太久沒見我了,實在不行讓我和她打一通電話也好啊梁組長求求您”
高大的男人攙扶著她,語氣疏離而客氣“女士,您應該知道,我比誰都想幫您完成這個愿望。”
“那么您就幫幫我,讓我回去吧,求求您了”
男人的聲線聽上去毫無溫度“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項目不完成,我沒辦法承諾你任何事。”
女人之前就是個私人醫院的護士,因為超高的薪水,才去了紡織工人療養院照料一批植物人病人,如果說最開始上了賊船,是因為掉在錢眼里搞不清楚狀況,但是時至今日,她在島上呆了這么久,也能夠推摸出這群人搞得是什么違法亂紀的買賣梁應淮口中那個“還沒有完成的項目”,根本是個害人不淺的項目。
忍了這么久的時間,女護士的精神終于臨近崩潰,因而面對梁應淮的虛偽拒絕,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了一聲“啊我要揭發你們如果再不讓我回去的話,我一定會揭發你們我做了那么多年醫護工作,救了那么多人,從來沒想過害人你們呢你們騙我,承諾我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到放我回去,無論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為你們做事了我要見我的女兒”
女人聲嘶力竭的大叫比海鷗的叫聲都要尖銳,然而在這個連手機信號都沒有的小海島上,根本不會有任何回應她的人。
梁應淮抄著口袋,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像是在評判一只折了腿的螻蟻還有沒有存活的價值,緊蹙的眉心象征著他的耐心幾乎就要告罄,然而良久,他還是余尊降貴地低下身來,輕輕攙扶起跪坐在地的護士,很紳士地將人扶了起來“好的,姜女士,你想念女兒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這樣吧,我來安排一次視頻通話,讓你看一下她現在的生活,好么”
女人的哭聲緩緩靜止,眼淚掛在面頰上“真的”
“嗯,但是你不可以和她說話,只能遠遠地看一看她,你愿意么”
“為什么不我要和她講話”
梁應淮的唇邊綻起一個完美無瑕的微笑“下次一定,但目前還不行乖,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恐怕這樣的機會,今后也不會再有了。”
女人只猶豫了片刻,便瘋了似的點頭答應“我愿意我愿意的先讓我看看她,就算先讓我看看她都行的”
處于精神崩潰邊緣的護士小姐,幾乎能夠答應梁應淮的任何要求,而得到暫時妥協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厭煩的眉心終于從擰緊的狀態暫且舒緩了,似乎不愿再糾纏,是以極其敷衍道
“好的,姜女士,再過一個小時,會有人去找你,你先回到你的崗位上去,你也知道,封先生現在的狀況,離不開照顧他的人。”
女人想起那位可憐的男病人,心臟在今晨停止跳動過三十秒,使用起搏器后才恢復了生命體征,于是趕忙用顫抖的手背擦干眼淚,勉強站直身體,低頭說“好的,我馬上回去。”
“嗯,去吧。”
目送著女人的背影,梁應淮望著潮起潮落的海面,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又駐足一會兒,才往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五六分鐘后,姜小蝶去實驗室附近的水房打水,順便洗手消毒,無意中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男聲,正在講電話
“新的人員什么時候到現在他一刻都離不開人看護。”
“快一些吧,最多五天,新的人,要找配合意愿強的。”
“這邊的人手用不了了。”
“殺沒必要,我準備將她用作實驗品”
姜小蝶用雙手捂住嘴巴,極力抑制住急促的呼吸,幾乎忘記自己是怎么回到那個漂亮男病人的身邊的。
面容憔悴的女人癱坐在護理室里,一邊等待著與女兒的那通“最后的電話”,一邊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當夜,當視頻電話接通的那刻,俠客行檢測室收到了一個奇怪的信號,信號發射地不詳。
專家根據信號追根溯源,最終確定,信號的發射地也許是來源于太平洋的某處海面。
感恩小寶貝們在等,打開作者的話,有7k字福利字數作話放一周,之后將挪入正文
塬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