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是很清淡的皂香。
香息隨著他升高的體溫而四散,涌進周念的鼻子里。
她聞到獨屬于他的荷爾蒙。
對于此時的狀況,周念懵懵的,有點醒不過神。她今年雖然22歲,但在這種特殊方面,不能說有點生澀,只能說毫無經驗。
經驗算是零。
鶴遂把話說得那么絕,為愛做鴨。
做鴨。
做鴨
好吧,好像不答應都有點說不過去。
周念索性把眼睛一閉,擺出赴死般的決絕模樣,顫抖著聲音說“那那你來吧”
鶴遂覺得好笑,用手強行把她眼皮扒開“周七斤。”
周念虛瞇著眼看他“干嘛。”
鶴遂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唇角弧度一點一點加深,笑得懶散,被勾起了欲望的嗓子啞啞的“你這是想直接把我送進去是吧”
“”
“二年起步。”
周念沒懂他的意思“啊”
鶴遂耐著性子解釋“強奸罪,二年以上十年以下。”
什么鬼。
周念完全沒想到那兒去。
“我可不想你出現在法考案例上。”她囁嚅著,“我也沒說不愿意就是有點兒沒準備”
“”
鶴遂撐著的身體一塌,翻倒在她身旁位置躺下,摟她肩膀,把她摟進懷里“那就等你有準備。”
就剛剛親她那幾下,周念已經察覺到他的變化痕跡。
她有點糾結。
沉默了會。
周念慢吞吞地問“那你不會難受嗎”
“會啊。”
鶴遂把她摟得更緊,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認真說“我能忍住。”
性是人最原始的欲望。
bo起更是本能中的本能,但如果是為了你,我就有足夠的勇氣去對抗這種本能,去和欲望去做廝殺抵抗。
只因為是你。
為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鶴遂又重重地吻了一下周念的唇,溫聲哄“念念,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很多的時間。
以及,很多有關我們以后。
周念的鼻子一酸,暖意從四面八方向心臟匯集。他的鼻息略過頸間,她低臉,主動緊緊地回抱住他,手緊緊攀在他的肩上。
在這一瞬間。
她只想與他天長和地久。
鶴遂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兩人蓋住“睡覺關燈嗎”
周念吸吸鼻子“關。”
鶴遂伸手,摁了下床頭旁邊的開光。
屋里瞬間變暗。
周念感覺到還有一只腳在外面,把腳往被子里縮。
縮進被子里的時候不小心蹬到什么東西,也沒在意,直到聽到鶴遂慢悠悠地說
“你把我浴巾蹬掉了。”
“”
哦。
浴巾蹬掉了。
浴巾。
浴什么
她把他腰上纏著的那條浴巾
蹬掉了
也就是說,現在躺在被子中的他對她完全坦誠相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念尷尬得腳趾收緊,身側一只手緊緊揪住床單。
床單都被抓得變形。
也就是在這種她恨不得去死的尷尬時刻,鶴遂突然聲息輕懶地笑了一下,笑得周念頭皮發麻。
男人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擾亂周念的心神,他拖著調子懶洋洋地低聲問“周念,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救命。
她就知道,他肯定沒憋什么好話。
一肚子壞水。
壞透了。
耳朵直接燒起來,泛出滾燙熱意。
周念下意識想躲。
他卻沒給她任何機會,摟她的大手竄進肥大袖口里,一把按住,讓她動彈不得。
“往哪兒跑”他笑著問。
“”周念的心跳好似要爆炸,黑暗里,他的指溫愈發灼熱,隔著胸口的皮膚,直抵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