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梧風來說,傅岑排在第一位,合作談不成功可以換家公司。
而且
傅岑主動對他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謝謝你。”
沈梧風心底滋生出宛如靈魂得到充盈般的滿足感。
老司機開車又穩又快。
幼兒園即將關門的最后一分鐘,傅岑將崽送到等在門口的老師手里,紅著臉說道“不好意思,耽誤了。”
老師微笑著“沒關系的。”
“粑粑再見。”沈思故朝傅岑揮了揮手,又看了眼走在后面的父親,肉嘟嘟的嘴唇抿了抿,“父親再見。”
老師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她看向那位穿著純黑西裝的年輕男士,身姿修長筆直,步履間帶出股迎面而來的凌冽氣勢,那張臉英挺俊朗,眼底卻凝著化不去的漠然。
是經常出現在金融雜志上的沈氏掌權人。
老師不由心驚,她很早就知道故故小朋友的家境不一般,但從沒往遙不可及的沈家想過。
微微朝男人頷首,牽起小崽崽的手往園內走。
走到半途,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男人此時正看向沈思故的另一位爸爸,他的目光落在對方翹起的頭發上,那雙充滿漠然的眼底,卻柔軟了幾分。
“你頭發亂了。”沈梧風提醒道。
“啊”傅岑抓了抓頭發,慢半拍想起,由于起得太過匆忙,他好像還沒整理發型。
傅岑表情呆了呆。
沈梧風的手微微抬了下,又克制地放回身側,說道“很可愛。”
傅岑的表情更呆了。
冰冰冷冷的霸總,是不是說錯了詞
坐在教室里,傅岑心不在焉地在草稿紙上畫圓圈。
處于練習過千萬遍的肌肉記憶,他的每個圓都畫得如圓規的般標準,一圈一圈繞著,心思并不在課堂上。
老師正在臺上講,盛行于西歐中世紀時期的羅馬式美術,幻燈片播放著著名的藝術作品圣薩萬教堂中殿天頂畫,講述至今為止,還有哪些西斯廷教堂能看到其作品真跡。
這些鑒賞課,傅岑在上一世已經學過一遍,他撐著頭,用手掌壓著頭發。
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悄悄用手機屏幕照了照,那幾縷依舊倔強地翹起。
傅岑抿著唇,有些懊惱。
前排的女生正在小聲討論,梵夢杯初賽的參賽作品,其中一人說道“美院那么多大佬,我報名不過是刷刷履歷而已。”
“這一屆好卷,不僅有神童馬良,還有好幾個藝術世家出身的,這些人還沒學會寫字就在畫畫了。”
“是啊,他們用完的顏料比我喝過的水還多,怎么比。”
“梵夢杯二年一屆,雖說含金量提高了,但是獎杯只有一個,每年都搶破頭。”
“而且聽說這次還有大牌fre的贊助,沖著巨額獎金,很多資歷
深的畫家也都報名了。”
傅岑若有所思。
東西南北四區中,金城所在的北區可謂競爭最為激烈,這里匯集無數走在前沿的天才畫家,還有很多名流家族聘請名師培養出的子弟,并隨著這些年繪畫的普及,普通家庭也競相涌出許多明珠。
傅岑越發斟酌起初賽的作品。
賽制上沒有明確表示過,初賽的成績會不會影響到決賽時評委的打分,謹慎起見,傅岑依舊選擇全心對待。
下課后,傅岑單獨留在學校的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