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來得太突然,傅岑陷入呆滯,好半晌才結結巴巴道“拜、拜您、為師”
向文博挑眉“怎么,不愿”
“怎么會”
傅岑當即朝向文博跪了下去,重重一拜,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師父”
向文博努了努嘴“還有呢”
桌上已提前備好了一盞茶,傅岑端茶時手都在抖,雙手捧過頭頂遞給向文博,向文博接過茶盞喝了一口,一時笑瞇瞇的,親自將傅岑扶起。
“舒家小子那事,我會為你主持公道,但因為造成的影響不大,頂多也只能敲打一番,他下次若再敢犯,畫協自會將他除名。”
傅岑眼中浮現疑惑,舒家小子,誰
向文博拍拍他的肩“有空介紹你師兄師姐給你認識,讓他們多幫襯幫襯你。”
兩人又聊了一些畫作上的見解,時間不早了,向文博才放人回去。
離開時,學徒很是羨慕道“你可是向老的關門弟子,未來在圈子里橫著走,逢人都得敬你三分,叫你聲小師叔。”
傅岑倒是沒為這種虛榮在意,能有個在這路上指點的師父他很感激,最重要的是“我終于能跟你一樣,幾個月長胖十幾斤了”
學徒“”
感情你是為了蹭向老的飯是吧。
傅岑沒打電話給沈梧風,他打算自己打車回去,但一走出巷子,就看到沈梧風的車等在路邊,小崽崽降下車窗探出頭喊“粑粑,窩吼想泥”
上了車,傅岑詫異地問“你們怎么知道我這時候出來”
沈思故眨巴著大眼睛“是父親嗦粑粑要肥來惹。”
于是傅岑又看向沈梧風。
沈梧風開著車,抽出間隙跟傅岑在后視鏡對視“你的通訊步數動了。”
傅岑“”
傅岑捂臉,他腦海里浮現出,沈梧風一直盯著通訊步數看的畫面。
沈思故掰開傅岑的手,問“粑粑今天有想窩嗎”
“想當然想啦。”傅岑啾了一口小崽崽的臉。
攻擊畫協網絡的事被查明,向文博難得出山發難,嚇得舒家的當家人連夜準備名畫,帶上舒記笙就上門找向文博請罪。
面臨的卻是向老避而不見,只讓學徒傳話“如果真心悔改,應該去找當事人賠罪。”
舒爸殺興而歸,勸舒記笙“你怎么惹上向老看好的人,要不你還是去跟那位小同學好好說說,別影響了你之后的決賽。”
舒記笙并不在意
此事,他既讓人做了,就做好了被查出來的準備,意外的只是傅岑居然有向文博撐腰。
他在得知傅岑重畫完一幅畫后,就知道曹葛這枚棋廢掉了。
于是決定順水推舟逼沈梧風動用資助人的身份,讓作協重開投遞通道,然后利用輿論壓力,讓傅岑名聲徹底臭掉。
卻不想傅岑總有貴人相助。
“爸,畫協那邊頂多通報批評我下,造不成多嚴重的影響,我之后不再做這種事就行。”
舒爸氣得點他額頭“我在意的是你的名聲,你用不正當手段攻擊對手,從此都會被打上善妒的標簽”
美術界不光要炒畫,同樣也炒人,炒名譽最好的方法除了畫作好,還有就是人設,黃家捧黃齊晏小馬良的人設,舒家又何嘗不是在捧舒記笙“溫潤如玉、陌上公子”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