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還在北邊鎮守邊疆,他們送回京的小兒子轉頭就被他打成重傷,此案驚動內庭。
武將那邊都說要向他們家討個說法,最后被他爹壓下,大事化小,當成是一次簡單的小孩打鬧給抹掉了。轉頭謝歲被他爹暴打一頓,罰跪了三天的祠堂,不過第二天他就被太子帶走,問清原委后,翻墻去見了裴珩。
他不情不愿道了歉,對方自然也沒有原諒他。
此后不歡而散,只不過裴珩失憶后卻性格大變,越來越孤僻,他與從前的那些朋友斷了來往,并開始頻繁出入藏書閣。
像是換了個芯子一樣。
太子說,裴家正在前線抵擋韃虜,裴家人不論私德如何,他們于國有功,至于那幾句口角,不如就當做忘了。
宰相肚里能撐船,裴珩還被他打得骨裂,下手如此之重,已經是他過了火。
謝歲聽話的再次去同裴珩道歉,只是收效甚微,裴珩一直不松口,還對他避之不及。他后來圍追堵截,沒能彌補過錯也就算了,還被親哥抓住,又訓了一頓。
五年,期間有國子學認識的一年,次年北疆戰事激烈,裴珩披甲上陣,長公主則從遙遠的北疆回來,代替了自己兒子。
再見面就是五年后的現在。
裴珩變成了一個還不算太徹底的變態。
謝歲坐在床邊,蹙著眉頭思考,有什么讓裴珩記憶深刻,不說迅速蘇醒,但能轉移他神志的話。
裴珩的傳說很多,畢竟少年將軍,勇冠三軍,北伐之路,喪兄喪父,那都是極為痛苦的回憶,謝歲有點擔心直接說一遍,裴珩會受不住,萬一落在噩夢里頭喪失求生意志怎么辦
思前想后,于是挑著自己道聽途說聽到的消息,湊在裴珩耳邊的講了一個少年凄苦的前半生故事,然后在他耳邊加油打氣。
“王爺,您如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百官俯首,這樣的日子不快樂嗎”
裴珩還是沒有動靜。
謝歲他思前想后,根據這段日子他干的活,以及裴珩奇奇怪怪的作風。
他靜靜湊到裴珩耳邊,輕聲道“王爺,快醒醒,您今日上朝再有一個時辰要遲到了。”
“奏折還有五十幾本,您還沒看完呢。”
床榻上正在裝死的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