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謝歲感覺自己十分作孽,他遂昧著良心安慰,“怎么會呢哪里有人能比的上葉大夫您玉樹臨風,溫柔體貼況且,林道長看得出來,林道長還是很喜歡也大夫您的,。”
葉一純豎起耳朵,聞言坐著他的搖搖椅從墻角搖過來,青衣大夫的腦袋湊近,兩眼好奇,“真的有那么明顯從哪里看出來的”
謝歲“我與林道長不熟,但喜歡一個人的模樣是控制不住的,就比如比如同他聊天,提到葉大夫您時,他常常會笑。”
“神色也會很柔和”每次辦完事第一要務就是跑回去看他的小大夫,可不是喜歡極了。
“總之,葉大夫,您與林道長瞧著般配,若是喜歡,何必再躲躲藏藏,不若主動出擊”
葉一純“主動”
謝歲的手已經可以抬起來了,他舉著自己被裹成蘿卜條的指尖,稍稍動了動,“就若是喜歡,總是要宣之于口的。”
“不去問,又怎么會知道他對您是否也是同樣的心意呢”
葉一純“”
他坐在椅子上翻來覆去,竹椅晃蕩,不說話了。
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但若不提,人跑了可怎么辦。
如此糾結來,糾結去,葉一純差點將搖搖椅晃散架,終于在午后給謝歲上完藥后,扛著自己的小藥箱,提前跑回家了。
這次走后,葉一純曠工多日,沒再過來。謝歲估摸著這么久沒來,多半是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師父干了些什么,讓葉大夫這么久脫不開身。
不過謝歲如今身體恢復的極好,也不用人日日看著了。只是傷口愈合的太快,骨頭縫里都開始泛起綿密的麻癢,讓他時常想撓上一撓,可惜沒東西給他撓。
裴珩說這是骨骼在愈合,非必要別碰。看謝歲忍的辛苦,只能給他幫忙,每天晚上除卻擦身念書,還得加上一項撓癢。
一個多月的日夜相處,謝歲對于裴珩的觸碰已經越發熟悉,從最開始的抗拒,不自在,到現在已經變成到點往床上一躺,伸出胳膊腿,讓人給撓撓,舒服的時候甚至會直接睡著。
裴珩在日復一日的上朝,回府照顧病號,看奏折,念話本子中,忽然有一種自己在窩里養了只小動物的錯覺。
并且這個小動物好像與他越來越熟了。
隨著傷口逐漸愈合,夾板也被一點點拆下去,裴珩已經從睡在床沿,變成了同床共枕。
枕頭底下壓著書簡冊子,身側少年手指尖尖裹著紗布,稍稍翻個身,就將胳膊壓在裴珩身上。明明熱的厲害,卻還有一個腦袋湊在了他的肩頭,睡的七葷八素。
裴珩擱下書簡,看著謝歲的腦袋,手指抬起,輕輕捏了捏眼前人的臉,忽然驚奇的發現,好像能從上頭擠出點軟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