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
堪回首,但念在同窗一場,他還是收了脾氣,盡量溫和道“謝二公子,幼弟年幼,如有什么得罪之處,大可過來尋我管教,二話不說將他打成那樣,未免有些過分了。”
謝歲靠著墻,表情困惑,“你弟弟沒有吧,我在那酒樓里就打了一個人。”謝歲指了指旁側的言聿白,“喏,就是他那不成器的作弊兄長,至于其他人,我可沒打。”
謝歲倚著墻,沖著徐靜宣笑笑,“那都是他自己朝著我板凳上撞的。”
徐靜宣“”
謝歲刻薄,脾氣爆,不知好歹,胡攪蠻纏,睚眥必報,他一直都知道。
畢竟當年為了在東宮面前留個好印象,他同不少人一樣刻意去討好過謝歲。為了能勉強占得謝歲身旁一個“好友”的位置,花了大精力去研究過謝歲的性格和習慣。然后發現,他是真的性格惡劣,脾氣刁鉆,被太多人寵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他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所以他沒有朋友,也從來不交朋友,領著的那一群人,像是他閑來無事選擇的玩具,高興時抓兩個過去逗弄兩句,不高興就拋之腦后。
只是那時候的謝歲有那個驕傲的資本,如今他都已經成這樣了他到底還在驕傲些什么
徐靜宣臉上掛著的笑容逐漸落下,他看著謝歲,聲音冷冷冰冰,“舍弟親口所言,謝大人手舉長凳,圍毆于他,既然謝大人不愿意承認,那便請吧,一起去京兆尹分說個清楚。”
“只是你們二人身為朝廷命官,伙同斗毆,罪加一等,屆時別說官位不包,只怕還有牢獄之災。”
“帶走。”徐靜宣抬手,讓身后的幾個侍衛上來押人。
謝歲靠著墻,似笑非笑。
徐靜宣別過腦袋,不去看他。
“徐大人,你這樣于理不合。”不等他們動手,在旁側的傅郁離終于動了,他緩步上前,走到謝歲身側,將言聿白拉過來,藏在自己身后,“令弟若是被打,當先行報案,交與衙門,待衙門處理,方可拿人。你這樣強行搶人,恐有動用私刑之嫌。更何況,聽聞國公府公子出門時前呼后擁,謝歲他們只兩人,言大人文弱書生,不通武功,謝大人謝大人體弱多病,站都站不穩,如何能打的過那么多人”
謝歲“”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睜眼說瞎話的傅郁離,他對于木頭人的護短有了新的見識。果然不愧是主角,偏寵的有些過分了。難得還能沾沾言聿白的光,從傅郁離這張嘴里聽到自己的嗯,姑且算好話吧,還真挺稀奇。
于是身嬌體弱的謝大人靠在了窗格上,捂嘴咳嗽,做西子捧心狀,附和,“是啊是啊,他們先過來挑釁,況且他們人手眾多,我們那里打的過,看言小郎君,鼻子都給打出血了,多可憐。”
言聿白“”
扭頭,眨眼,一臉可憐。
“我有人證,自能證明。”徐靜宣盯著傅郁離看了兩眼,他們向來不是一路人,小時候謝歲同他不合,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更是老死
不相往來。傅郁離的話他全當放屁,絕不會聽。
至于傅郁離,他聽到言聿白被人打了后,眼睫一顫,捧著少年的臉左右端詳,果然發現他臉上有幾處細微的青紫,衣服上也有幾滴干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