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芳尷尬笑著,“別聽幼安胡說八道,她才是那個慫貨。”
宋澤蘭微微頷首,上前攙扶她,祁幼安見狀,便道“辛苦媳婦兒,我先去忙了。”
“去吧,小心些。”
宋澤蘭回以笑顏,淺淡溫柔,注視著她重新走出府門。
慘叫聲,刀劍碰撞聲交織一片,即便沒有親眼看到,單憑想象,也能猜出戰況是何等的激烈了。
王忠帶了五百號人,其中百人乃是精挑細選的宮中禁軍,雖不如身經百戰的武將們,卻也比普通士卒強上三分。
雙方打的不可開交,祁幼安目光巡視全場,發現東南角處十幾個宮衛護著一名小太監奮力突圍妄圖逃跑,當即提劍沖了過去。
祁朝燕看了眼,便收回視線,目光肅然覽盡整個小戰場,也順勢將宮衛們的勢力猜個七七八八。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王忠帶來的人已經全都倒下,鮮血染紅了門前的青石臺階,早已習慣了的眾人沒有絲毫畏懼,一個個興高采烈,猶如打了勝仗一般。
祁幼安眉間倒無多少喜色,在眾人清掃尸體時,便悄然進了府。
她先派人去芳蘭院報信,而后便匆匆回平安院沐浴更衣,洗去一身血腥味兒。
等她從浴室里出來,宋澤蘭已經回來了,在梳妝鏡前向她招手,“過來安安,我幫你擦頭發。”
祁幼安樂意至極,屁顛屁顛跑過去乖乖坐下,“媳婦兒,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說收拾好便去找你呢。”
“沒什么事便回來了,”宋澤蘭唇角微揚,淺笑著又說道“娘確實受了驚嚇,醫館里有我先前準備的安神香,效果絕佳,待會兒我便去醫館將它取來。”
門外尚在清理血跡,必定慘不忍睹,雖說她比婆母膽子大些,但亦是怵的,若能避開,自是最好不過了。
“咱倆一塊兒吧,從后門走。”祁幼安看穿了她的心思,嘿嘿一笑,又說道“宋姐姐,想回去住嗎想回去的話待會兒便帶你回去。”
她說罷,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宋澤蘭瞬間會意,臉不由一熱,
強烈的回家念頭促使她忍著羞意,慢慢俯身在祁幼安臉頰落下一吻,“安安,娘那里你去說可好”
祁幼安眉眼帶笑,痛快答應,“好,一切包在我身上。”
約莫小半個時辰,祁幼安收拾妥當,牽著她媳婦兒的手來到芳蘭院。
寧芳捧著茶杯,出神地飲著,祁幼安拉住宋澤蘭在她身邊坐下,“娘親,我們打算回去住,你要是怕了,咱一塊兒走,今夜就走。”
“回去住”
寧芳頓時提起了精神,卻又在認慫和嘴犟之中搖擺不定,摩挲著杯沿半晌,啪的放下,人也站了起來,“走,只是突然回去,屋子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出來,就委屈親家跟我同住了。”
宋母連忙道“哪里哪里,我怎會覺得委屈只要夫人不覺麻煩就好了。”
寧芳連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之前的精神勁兒,連連搖頭,“不麻煩不麻煩,我們這就收拾收拾回去吧。”
祁幼安不動聲色緊了緊宋澤蘭的手,笑道“娘親,你們慢慢收拾,我和媳婦兒先去醫館取安神香,有了它,您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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