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芳眼神威脅,涼涼瞥了她一眼,便徑自走進內室。
宋母恍然大悟,她方才還在疑惑為什么偌大的府邸整理不出一間屋子呢,原來如此
她呵呵笑了起來,隨即又壓低聲音關切道“幼安,你娘怎么了”
祁幼安還沒來得及回答呢,里面便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警告之意明顯,她聽話地閉上嘴,訕訕笑了笑,“娘,你快回去收拾東西吧,時候不早了。”
宋母見此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應了聲好,便取下脖子里掛著的鑰匙,遞給宋澤蘭,“你們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嗯”
宋澤蘭接在手中,還能感受到鑰匙上傳來的溫度。
她微微頷首,牽著祁幼安走出芳蘭院,“安安,我已經多日不曾去醫館了,明日我想開門。”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祁幼安斷然不會反對,“好啊,前陣子下了那么久的雨,是不是該翻曬藥材了”
“嗯,有些藥材需要,比如陳皮”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來到馬廄,祁幼安將埋頭干飯的黑鷺拉出來,扶著宋澤蘭上馬,自己隨后也翻身上去,將人攬在懷里,直奔后門而去。
夜幕已然降臨,涼風颯颯,宋澤蘭依偎在她懷里,感受著拂面的風,仰望著天空漸漸升起的繁星,心情說不出的愜意自由。
祁幼安雖看不見她唇邊漾起的微笑,但明顯察覺到了她的放松,心道這些天可把人兒憋壞了
到了醫館,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不過對宋澤蘭來說,并無影響,她對自己的醫館很熟悉,很快便拿到了安神香和一套趁手的銀針。
兩人并未多作停留,鎖上門之后,便慢悠悠趕往城南。
許是她們太慢了,到家的時候寧芳已經在飯桌上等著她
們了。
桌上皆是清淡的小菜清粥,非常合宋母和宋澤蘭的胃口。
四人用過晚飯,又在庭院里活動了一會兒才回房歇息。
次日,祁幼安又是天蒙蒙亮就醒了,她剛把自己的手從宋澤蘭腰間拿開,宋澤蘭便醒了,揉著惺忪睡眼問道“安安,幾時了”
“”
祁幼安自覺動作很輕,沒想到還是把她吵醒了,壓低的聲音帶著自責,“差不多是寅正四刻,還早呢,媳婦兒你繼續睡吧,我動作慢些不吵你了。”
“不睡了,我要去明小姐那里幫她排出體內余毒,往后調理身子便有勞裊裊了。”
秋日的清晨頗有些寒意,宋澤蘭剛撐起身子坐起來,便不禁瑟縮了下,祁幼安忙用被子將她裹住,“乖,別動,我把衣裳給你拿過來。”
宋澤蘭耳尖微紅,擁著暖意融融的被子輕輕嗯了聲,看起來分外柔順可愛。
祁幼安眼眸彎彎,下床前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宋澤蘭沒有閃躲,臉頰也悄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