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詩織看著五條悟朝自己展開雙臂。
嗚嗚。
她不禁有些小感動。
雖然五條悟作得像麻煩精公主,又欠欠的很討打,但像現在這種時候就會覺得,他還是很有男友力的。
也是嘛,畢竟是這游戲的兩大看板郎之一。除了美貌之外,肯定也有其他道理嘛
她直起腰,踩著地面從長椅上起身。等五條悟也跟著站起來的時候,踮著腳跳了一下,毫不客氣地撲進了他懷里。
五條悟笑著彎腰,很穩地接住了她。
她像只抱著樹的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外面下著雨,五條悟身上卻很干燥。神田詩織猜測是開了無下限的原因,大衣面料一點水汽也沒沾上,干干的。
但是無下限沒辦法隔絕溫度。
所以他大衣還是冰冰涼涼的。
神田詩織忍不住抱怨“好冷哦。”
五條悟摸摸她凍得紅紅的手,想了想,解開扣子敞開一點大衣,像貓往毛絨絨的肚皮底下揣爪爪似的,把她密不透風地包了起來。
大衣底下的毛衣溫度正好,一下子就暖和了。
神田詩織露出溫溫柔柔的淑女表情,剛要道謝,就見五條悟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一手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單手靈活地在她脖子上繞了幾圈,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掌心一個用力,使勁把圍巾抽緊了。
被圍巾糊臉的神田詩織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這邊在大力呼吸,五條悟那邊還在得意洋洋怎么樣現在是不是超dashdash暖和的”
是挺暖和的。
暖和得她好像看到了天堂。
淑女表現一秒破碎。她沒忍住,齜牙咧嘴地狠狠給五條悟的胸口來了記頭錘。
重新戴好了圍巾。
雨傘也有了,可以離開了。
五條悟背著她,她打著傘給兩人遮雨雖說五條悟有無下限,撐傘只是多此一舉,但兩人之中只給自己打傘的話,神田詩織總覺得心里怪怪的,好像在故意欺負他一樣。
兩個人躲在不大的傘面下,淌著雨幕往前走。
五條悟很輕地問“里面去世的,是一位輔助監督”
神田詩織想起殯儀館里的景象,不免低落“嗯。”
“叫什么名字”
“木村建人。”
“這樣啊。”
五條悟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陳述事實
“既然你有好好記住,那就不是寂寂無聞的死亡了。”
神田詩織微怔。
“術師的末路是什么”
“是尸山血海。”
是只能在黑暗中戰斗的無名之人,連死亡也無法為大眾所銘記。
術師也好、輔助監督也罷,皆是如此。
可至少她有記住。
同事小
姐有記住。
那個不好意思地擦著鼻子,做著虛無縹緲英雄夢的男人。
最終長眠于地下,永遠無法再從這場夢里畢業的男人。
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名字。
神田詩織鼻尖一酸,不禁把臉埋進五條悟的大衣領口,聲音悶悶的,重重點頭道
“嗯”
與此同時,她又悄悄抬起一點眼睛,去看五條悟的側臉。
他表情沒什么變化。因為戴著墨鏡,也看不太清眼底的情緒。
看起來好像已經很習慣這種事的發生了。
也是。
五條悟出生在御二家,設定里,他自小便遭受詛咒師的懸賞,又一直在前線袚除咒靈。大約死亡對他而言,是十分司空見慣的一件事吧。
神田詩織又偷偷把臉埋了進去。
過了會。
五條悟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她整個人往上掂了掂避免滑落,側過一點臉,問
“要吃甜品嗎我知道有一家超好吃的店。”
她很悲傷“不要甜點。陪我喝美式。”
雖然很喜歡吃甜,但只有苦唧唧的美式才能抒發她此刻悲傷的心情。
五條悟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