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還有個空房間,”他說著,“嗯,正好之后一起去辦事的時候也方便。”
詹正青還有點擔心儕黎會拒絕,畢竟他感覺自己跟儕黎的初見不算好,后來又打了一架,現在他又算是儕黎的上司,這個關系
那邊儕黎都快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
詹正青家還挺大的
怎么還有這種好事,剛才還在說結婚呢,現在居然就接到同居邀請了。
“這怎么好意思,”他說,“那現在是先把我的東西搬過去嗎”
詹正青一頓,有些克制地抿了一下唇,道“行。”
就這樣,儕黎回去那個“家”象征性地帶了點能帶的東西,就跟著詹正青回了他家。
詹正青的屋子是一間復式公寓,干凈整潔,裝修也非常簡約,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什么私人物品。
他在使用的只有一間臥室跟書房,剩下還空了一間客房,里面的家具都蓋著白布,剩下的那個房間里則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這種布局一個人住確實是有些空曠了。
“你隨意就好,不用太拘謹。”
“如果缺什么東西跟我說,在那之前可以先用我的。”
“不、不太好吧”
儕黎控制不住的往下瞄了一眼。
尺寸什么的,不太合適。
噢,他指的是褲衩子。
“你”詹正青剛要說話,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往屏幕上掃了一眼,接通后跟那頭簡單交談了幾句,接著對儕黎說“你先把你的行李收拾整理一下,我下去辦點事,有事打我電話。”
儕黎應了,見他出了門,等門關上,男人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后的瞬間,他整個人就跟脫力一樣靠在了沙發上,甚至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一號很是熱情地迎接他的理智回歸。
儕黎“”
他深吸一口氣,撐著沙發坐了起來,開始思考現下的情況。
之后詹正青肯定還是要回來的,到時
他就又陷入到那種身不由己的狀態里去了。
不過說實話,就算他現在把什么東西都想好安排好了,也沒啥用,就目前來說跟詹正青待一塊是最有希望破案的選擇,解鎖度只高不低,他總不能因為害怕發生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就跑路。
“戀愛腦”這個技能,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無敵的,但架不住這個“代練”總是占在線上。
儕黎想著,如今跟詹正青同居,這同樣相當于一種高強度的脫敏療法,等他對詹正青的“迷戀”逐漸減退,那他后期可以發揮的空間就多了,不會再像現在這么被動。
想到這里,他忽然往陽臺的方向望了一眼,如今已是黃昏,陽臺上放著的盆栽在地面上投下了模糊不清的影子。
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說,”他問一號。
“白哥他不會,也跟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