儕黎有試著求救。
可是他能向誰求救呢
只不過是腦子變成漿糊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種受折磨的境地罷了
一號想、想想辦法一號,呃
儕黎連在腦子里呼喚一號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他自己都覺得丟臉,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哭成這樣,發出那種丟人現眼的聲音
一號,你個廢、廢物
你、你有什么用平時只會瞎逼逼什么都做、不到
他如今算得上是遷怒。
只能通過這種手段將承受不住的情緒宣泄出去,卻連罵人都沒有氣勢。
半響,他似乎隱約聽見了略顯粗重的喘息聲。
“你在說什么”
而這時,顧禮安喘著氣,居然開口道。
“你在叫我嗎你剛才在對我說什么”
他摸著儕黎滿是細汗的臉。
儕黎心里一驚,再不敢出聲。
什么顧禮安在說什么
難不成他剛才無意識喊出來了嗎可是分明沒有啊
他考慮到顧禮安的身份,這個nc甚至脫離了夢詭擁有了自己的意識,還有那見鬼的權限,若是說能接受到他跟一號交流的腦電波操他媽的,那也太恐怖了。
儕黎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正常男人,從未想過自己回落到這種境地。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該死的一回生一回熟,除了身體不適之外,他心里居然還過得去。
或許是因為顧禮安跟詹正青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不知為何,哪怕是顧禮安欺騙了自己,還遭遇了這樣的事,他也產生不了多少惡感。
可是不能因為被狗咬不痛就一直讓狗咬著吧
儕黎都想給顧禮安跪下了,可是他連膝蓋都跪得痛。
別蹦了,別蹦了,能不能不要再蹦了,一直拉著他蹦極,再刺激也會精神崩潰的好吧
別說精神了,身體也會受不了的
顧禮安說是,怕他覺得無聊,所以就搞點活動,給生活增添一點情調。
儕黎真想給他兩拳,可是他打不過,又怕之后會解鎖摔跤或者拳擊。
吊墜不是沒有用,可面對顧禮安時,半無敵的狀態還不夠。
顧禮安看見那個吊墜,見到里面的照片,還沉聲問他那是誰。
他不肯說,或者說不知道該怎么說,于是顧禮安就一直不放過他。
是可以說這只是個道具,那么顧禮安就一定會追問這個道具的作用,然后知道他用道具是不死心還想繼續反抗。
總之最后的結局都是他大輸特輸。
尤其是在開吊墜盒的時候,他那時有個類似于“網戀”的心態,于是面對顧禮安的時候就總是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虛感。
類似于在對象不知道的時候出軌劈腿搞外遇,覺得自己真是個水性楊
花、罪惡深重的男人。
儕黎都快被自己搞分裂了。
就這么過了幾天,顧禮安總算是明白了勞逸結合的道理。
他是不會累,可儕黎不是機器人,確實需要適當的休息。
所以顧禮安在想著,該給儕黎補充一點能量。
聽說人類很喜歡甜食,便找來了一袋面粉。
面粉和點水,開始從揉面做起。
那面粉又細又韌,揉出來的面團又白又滑,還大。
顧禮安看著,口腔不自覺地分泌唾液。
他忍住直接咬一口的沖動,把面團放進烤箱里烤,明明是初學者,卻熟練得不像話。
面包出爐時的香氣令他恍惚了一瞬,他又餓了,沒忍住,吃了好多。
他將肚子填了個半飽,剩下的給儕黎吃了。
儕黎吃得淚眼汪汪,因為顧禮安隨心加料,往里填了太多的奶油跟黃油,實在是膩得慌,像是黏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