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視了沈致只是剛成年,沒有父母保護,張牙舞爪得嚇唬別人,內里芯子綿軟又敏感。
沈致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用這么低俯做小,牧馳野收回之前的話。
牧馳野誤會了沈致,豎著尖刺的小刺猬已經在努力示好,他卻視而不見,反倒因為偽裝起來的防御怒目而向。
牧馳野跟沈致保證,堅定道“我不會生你的氣,你不愿意的東西都可以拒絕。”
沈致救了他,他會把沈致當成親弟弟那樣對待,大事小事都會由他負責。
他會好好照顧沈致,會幫助沈致挑選合適對象,把沈致交到負責的人手中,沈致以后的生活,只要沈致需要他都會管。
他會讓沈致成為更好的人,不管有沒有他的庇護依舊能夠隨心所欲。
沈致的眼尾被牧馳野的指腹侵占,帶著莫名的癢意,牧馳野的聲音低沉磁性,“聽到了嗎”
沈致對著牧馳野鄭重的神情,不明所以,遲緩地點頭。
像是授勛儀式的交接。
牧馳野情不自禁勾起嘴角,這樣才對,之前送工作送錢送房子解決不了沈致的根本需求,也是對沈致的不負責任。
他會對沈致負責到底,方方面面。
牧馳野對裴聿風示意道“我們還有事。”
“跟你朋友說再見”,牧馳野揉了揉沈致柔軟的黑發,像是帶著小朋友跟好友告別的大家長。
沈致還帶著哭腔,幾絲軟糯語調,“裴哥,再見。”
裴聿風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后知后覺牧總跟沈致的關系不一般,自己還大言不慚地沈致出頭,臉有些發紅跟沈致告別,“再見。”
牧馳野長得很高,幾乎高出去沈致半個頭,沉甸甸壓在沈致的肩膀上,走路都很困難。
牧馳野石膏還沒拆,醫生說最好再觀察一段時間,牧馳野現在覺得不用了。
行動不便很難看好沈致。
牧馳野帶沈致回了辦公室,讓秘書把人帶上來。
張啟升在g家招待客人的茶水間坐立難安,喝喝酒放松,碰上個小美人搭訕,哪知道碰上鐵板了。
竟然是牧馳野養著的,牧馳野是牧家獨子,被牧家當成眼珠子護著。
張啟升被牧馳野冷著,白白等了半天也不敢埋怨,這個機會還是他去求夏銘浩才得到的。
夏銘浩派過來一個助理說是幫他處理,張啟升打量著倒是人模人樣。
那個助理顯然是處理這種問題的老手,告訴他,進去不用管那個小情人,直接給牧總道歉。
不是因為他眼瞎調戲人,而是他眼瞎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傷了牧總的面子,才搞得這么大陣仗。
牧總剛接手,業內還沒認可,自己趕著送人頭,可不得開刀,殺雞給猴看,好震懾周圍不懷好意的人,逞逞他牧少爺的威風。
張啟升覺得這個助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說的真他娘的對,自己也是真他娘的倒霉,撞槍口上。
不管怎么樣,下馬威也好找面子也罷,今天他必須得把牧馳野哄好了,他一個小破公司,牧馳野動動手就能把他掐死。
張啟升被秘書叫過去的時候,心里突然涌上去刑場的錯覺。
他保證以后認得真真的,絕對不碰牧馳野的人。
別說給牧馳野口頭道歉求原諒,就算是跪跪下
那里面下跪的那人是誰
這兒不是牧總,牧馳野的辦公室嗎
怎么那么像他要下跪的對象牧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