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恩情我自己報,不用你們接手”,牧馳野站起身,側臉凝霜。
牧母一句話就澆滅了牧馳野的火氣,讓他平靜下來。
“你問過沈致嗎”牧母柔柔道“或許他愿意。”
牧馳野咬著牙,下頜線繃緊成鋒利的弧度。
牧母很誠懇地勸說對她豎起尖刺的兒子,“我們能給他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小致想去的普瑞特,現任校長是我的同學,我會幫他的。沈致不需要依附你,就可以變得更好,他不會拒絕。”
牧馳野轉瞬即逝的困惑沒逃過牧母的眼睛。
她的兒子不了解沈致,牧母確定道。
同樣也不喜歡他,現在只是不愿接近童年缺位的父母罷了。
牧馳野上樓,牧母沒有阻攔,很懂得松弛有度的道理。
沈致躺在床上刷手機,牧馳野的手緊了緊,那些話他應該據實相告。
做決定是沈致的事,不是他的。
“往邊上點”,牧馳野推了推沈致,“一點人占大半張床,怎么好意思”
沈致氣鼓鼓往旁邊挪,給牧馳野騰地。
“跟你說個事”,牧馳野用胳膊懟了懟沈致,語氣隨意。
沈致翻身坐起來,抱著胳膊,像個小河豚。
“你說啊”,沈致催促著還沒準備如何開口的牧馳野。
牧馳野聲音哽了下,目光洋洋灑灑落在沈致的臉上。
“你怎么還沒抹碘伏”,牧馳野皺眉道,“毀容了怎么辦看誰要你。”
牧馳野翻出簡易藥箱非要給沈致抹藥,臨了又給沈致貼上小豬圖畫樣的創可貼。
沈致無語,這點小口子礙牧馳野什么了。
沈致氣勢洶洶道“那我賴死你。”
牧馳野勾唇,伸手捏著沈致的軟肉,滑膩膩的,這些日子養的肉膘手感十足。
沈致無賴的話莫名叫牧馳野揚起嘴角。
“小賴皮”,牧馳野笑罵道。
沈致打掉牧馳野的手,“你能不能快說。”
牧馳野張了張口,被來電打斷。
對面的人語氣焦急,“牧總,你當初車禍時的g家墨鏡被扒出是假貨,上了熱搜,現在飛行員墨鏡銷售量直線下降,還有大批顧客退貨。”
牧馳野掛了電話,點開熱搜。
“g家質量依舊”
“g家假貨比真品質量更硬”
“買g家的大冤種”
黑熱搜在詞條上熱火朝天。
牧馳野關了手機,眼神復雜地看向沈致。
他還記得沈致因為自己在車禍中的g家墨鏡救了他,現在被發現是假的,該說是造化弄人嗎
“怎么了”,沈致詢問道。
牧馳野溫熱的指腹按向沈致的眼尾,嘆了口氣,“沈致,你要是認出來,你現在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