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朗”,蕭朗否認道。
沈致聞言怔了下,隨即挑唇,蕭朗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竟好意思拿這話誆自己。
“男人和女人,我還是分得清的”,要不然沈致不會把晴朗帶回去,讓他當妾。
沈致就是想看看,這個晴朗到底想做什么。
后來才得知晴朗就是鄭青,也是“青青”,沈致借鄭青的手做了許多事。
蕭朗又不說話了,像是被戳穿后賭氣的執拗。
“鐘文彥哪兒去了”沈致兀地想起了他。
蕭朗抬眸看了眼沈致,硬邦邦道“死了。”
沈致眉心一跳,唇線壓了下去,“蕭朗,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寂靜在兩人當中流淌,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沈致心臟不正常的跳動。
風雨欲來風滿樓之勢隱隱壓迫著沈致的神經。
“今宮可不是個好選擇”,沈致不信蕭朗以及蕭朗身邊的人那么蠢。
蕭朗沉聲解釋道“沒有逼宮。”
仔細來論的話,算圈禁。
“我先走了,殿下最好不要外出”,蕭朗大踏步離開,命人守著太子。
蒼國的天就要變了,在皇帝命太子屠殺范伯營滿門,將刁家趕盡殺絕,朝廷上下沆瀣一氣的時候就開始變了。
現在被蕭朗翻手掀桌,倒是還晚了些許。
這么緊張的時刻,按理來說沈致是睡不著的,可她還是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腦海中的夢從記憶開始直到昨夜結束。
他太矛盾,太糾結了。
所以對一切結果都不滿意。
轉天來的,不是蕭朗,是鄭青。
話說回來,這是沈致第一次見到鄭青的真面目,有些女氣但眉宇間是男子氣概。
從戰場上搏殺回來的,身上總是帶有血腥氣。
鄭青進來時,見到沈致還沒有將紅衣換下來還愣了下,回神后就自顧自坐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干涸的喉嚨瞬間被浸潤,鄭青舒服地喟嘆。
“殿下,我很早之前就想告訴你,你不適合做太子應該去青樓楚館當名妓才對”,鄭青大大咧咧靠在桌沿,有些不正經卻仿佛能看出他在真心實意地建議。
沈致無動于衷,這話他沒聽過,但他在很多人眼神中見過。
他軟弱無能,優柔寡斷像極了他的母妃。
他母妃最后郁郁寡歡度過這一生。
沈致想,他也許可能也要走他母妃的老路了。
又或許不會,因為他同樣繼承了皇上的猜忌多疑以及狠辣。
他放不過別人同樣也放不過自己。
“現在我改變想法了”,鄭
青這時收斂了笑容,倒是顯得想個經久沙場的將軍了。
他有膽識有魄力,從某種方面來說,他比蕭朗更會籠絡軍心。
鄭青眉目莊重,“你會是個好君主。”
“殿下沒有必要用自己設局,我們用斬殺皇帝的名頭其實并不比廢太子的名義艱難多少,我們都會做到的,將這個腐朽的王朝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