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體溫與清甜香氣,如盛開的秋玫瑰一般,將一蓬蓬的熱度浸染而來。
此刻,天上星星閃耀,雖然寒風凜冽但云開霧散后的星光燦爛。
久違的溫度讓殷九弱心跳如鼓,腦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周圍也變得空白了,白茫茫的夜景,白茫茫的高樓歌舞,有白茫茫的雪落如羽,在她眼前翩躚起舞。
唯有懷里的扶清是真實的,像一場趕赴千年的約定。
還好她們都沒有失約。
女人觸在殷九弱唇上后,便懶洋洋地不動了,好像只知道緊緊地貼著,交換氣息與體溫。
她們兩之間曾有過比這深入、激烈得多的溫存,但現在純潔得像是逃家出來偷嘗禁果的少女。
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親密打懵,殷九弱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直到扶清帶著清甜香氣的手蓋上她的眼睛。
“接吻的時候要閉眼,”殷九弱突然想起來以前她看話本的時候,大言不慚地向扶清解釋過原因,還說如果對方不閉眼記得用手幫對方閉眼。
她沒想到女人會如此踐行,還踐行得這么徹底。
扶清鼻息溫軟,殷九弱乖乖閉上眼,又覺得難以呼吸,整個人像是被一只溫熱的泡泡包圍,不必理會周圍的風煙流年。
“等等唔,扶清你能說話了”殷九弱來不及也舍不得推開扶清,便微微啟唇問出剛才的問題。“姐姐,我不是在做夢”
并沒有任何聲線溫柔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羞怯又小心翼翼的探ru,只有一瞬就很快收回。
然而,相觸的那一瞬兩人身體同頻顫抖,風煙雨雪好像俱都遠離了他們。
時間在此刻變得悠遠漫長,就連天上的星辰都好似停止了轉動。
星火高樓下,無數人在長街上走走停停穿梭有如無物。
她們的體溫在這樣的靜止與幻覺中,逐漸升高到同一個沸點,如同流水中萬年巋然不動的隱秘礁石,不曾移動不曾改變。
殷九弱并未找回任何主動權,心神皆被女人青澀懵懂又迫切到毫無章法的動作牽著走。
帶來的熱酒被風吹得冷,用來照明的雪花燈也聽話地熄滅了火焰,不忍打擾。
女人的手指輕軟無力地滑下,恰好拽住殷九弱腰間那條極細的青帛腰帶,惹得她低低哼了一聲,臉頰的潮熱更甚。
良久,扶清才覺滿足慢慢放開了殷九弱,她那清艷純澈的面容被熏出一層嫵媚的潮紅,濃密卷翹的眼睫掛著幾滴晶瑩細小的碎淚。
眼尾更是起了一圈不可言說的薄紅,豐潤的唇略微有些zhong,像一只著急覓食的小貓最后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殷九弱終于獲得呼吸的機會和空隙,不得不竭力克制唇間溢出的嗚咽喘xi,她倒是沒有那么多眼淚,只是嗓音變得喑啞難言。
“扶清姐姐,你的,”她吐字困難,又語無倫次,著急不已,連忙用手指了指扶清被滋潤得更加濕軟的
唇,你的聲音,你能說話了”
誰知道,女人眼眸晶亮根本不理會殷九弱的焦灼,而是壞心眼兒地咬住“送上門來”的修長手指。
驚得殷九弱失態地“啊”了一聲,又不敢用力收回手,怕弄傷女人嬌嫩唇瓣。
“扶清,”她毫無氣勢地喊了一聲,一點不像著急的樣子,更接近于失控沉溺的調情。
過了一會兒,怕殷九弱等得太急,扶清握住對方的手腕,有些含混不清地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