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尾鼻尖都泛著病態秾麗的嫣紅,她輕輕睡在殷九弱懷里,聽見少女慌亂的心跳,似笑非笑地繼續說
“你不知道這院落里的厥類植物是什么蕨,也不知道你家里栽種的樹是什么樹,你只見到樹為你開過一次花。也許這一生你都不會知道它的名字。”
“你只是經過,然后離開。”扶清看似森冷嫵媚地說完這段話,殊不知已經眼眶灼熱,聲音有著不自在的顫抖。
“你的意思是我們,曾經見過嗎”殷九弱感到身體過電一般激動,劇烈的情緒起伏讓她眼前有煙花綻放,“是在挪威嗎姐姐,是你嗎”
扶清看似漫不經心地替殷九弱清潔著手指,她一寸一寸地照顧著少女骨感修長的每一處,并不在意殷九弱此刻的急切。
“你猜啊,”扶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邊眼鏡,跨坐在殷九弱身上,又很快走下床。
來到暗紅色的酒柜前,女人素白的長指劃過一排排名酒,聲線透著深遠的挑逗和嫵媚。
“要不要喝一點酒”
殷九弱禁不住目光追隨著女人,“我喝不了酒,容易醉,只能喝牛奶或者果汁。”
“這么小孩”扶清輕描淡寫地笑。
“我不是小孩。”
扶清已經選定了一瓶威士忌,加冰后搖晃著酒杯回到殷九弱身邊。
她捏著殷九弱的下巴,“那喝夠牛奶了,要和我喝一點屬于大人的酒嗎”
殷九弱被蠱惑般地看著扶清唇瓣觸上透明的杯壁,水紅的舌尖被淡金色的酒液蔓延而過。
她忽然覺得有點渴。
“好了,不是酒,是烏龍茶而已,”女人與她若即若離,“我要你在這個時候是清醒的。”
扶清含著細碎的冰沙,包裹住殷九弱微微顫抖的食指和中指。
冰沙像是在金屬杯壁中晃晃蕩蕩,發出令人耳紅眼熱的摩擦聲響。
零下的溫度讓殷九弱猛地一激靈,不受控地撞上軟綿綿的濕熱處,引來女人不經意的嬌呼。
帶著碎冰的烏龍茶從扶清殷紅似血的唇角滑落,洇出一道糜艷的水色痕跡。
“嘗一嘗我特調的茶”扶清與殷九弱十指相扣,金屬碰撞出悶響。
軟唇相處,殷九弱嘗到烏龍茶外,一種更特別的清甜香味,好像是扶清唇蜜的味道。
尤其特別,特別到她過去十八年從來沒有嘗到過。
“你的唇蜜”
“嗯,也是我特地制作的,就用的花房里的植物提取,你喜歡嗎”
殷九弱緘口不語,她怎么能對扶清說喜歡,她們的身份,可是她和扶清都已經這樣了
是自甘墮落,還是堅守岌岌可危的原則
見殷九弱不說話,一副倔強的樣子,扶清幽幽地笑了一聲,肆意撕扯著殷九弱的衣服。
“不回答我”扶清勾起一縷殷九弱的長發,在她鎖骨上掃來掃去,“那你嘗嘗我的味道”
昏暗的光線下,殷九弱那原本被烏龍茶冰了個透心涼的地方,再次感受到扶清的細心關愛。
溫暖緊致的觸感讓殷九弱瞬間紅了眼睛。
床上的冰沙被溫熱的水融化,一大片一大片的。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被瓷白吞沒,再隱約可見,殷九弱忍不住掙扎起來,額頭沁出難耐的薄汗。
忽然,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是那根黑管口紅在剛才的撕扯中掉了出來。
口紅的質地顏色和扶清唇上隱隱有幾分相似,她強忍著情動的熱烈快意,啞著聲音問道
“是你對不對挪威的酒店里是你,還有酒吧那一晚也是你”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殷九弱心里生出一點點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