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有用吧。”葛東晨笑得肩膀微顫,“你不必先想著整治其他公子哥,你先想想誰會給你撐腰。你若是把被輕薄的事上報顧家,你覺得顧王爺和王妃是會為了你大動干戈地整頓書院,把眾權貴之子鬧得下不來臺,還是會把你單個拎出來訓斥一番”
顧小燈怔住。
“你就坐在最后一排,一個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小呆子,眾人給你臉時叫你一聲表公子,不給時都叫你什么呢”
“小賤胚、田舍奴。”
還有私底下戲稱的勾欄才用的“小兔郎”。
“你大可繼續和其他人硬扛,但單薄如你,遲早會有扛不住眾惡的一天。”葛東晨沒有開玩笑,要么你去央求顧王爺和王妃,盡快離開廣澤書院,要么你在書院找個能給你庇護的。▃▃”
顧小燈呆呆地伸手去捂后頸的牙印,想起晚上被第二個死變態掐住時,他在后頸摸到的那只手,分明也是少年人的手。
如果真如葛東晨所說,今夜那么欺負他的是周圍的同窗
“咿咿咿”顧小燈的臉扭曲起來,失去了表情管理哦,他向來就沒有表情管理的。
葛東晨仍舊半蹲在他面前,絲毫不介意顧小燈坐在椅子上比他高位,見顧小燈這副乖貓崽見到壞狗種的生動表情只覺好笑。
顧小燈小臉皺巴巴地憑空甩手,像是在甩什么看不見的臟東西一樣“東晨哥,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我和你們長大的地方不一樣,也許你是對的,謝謝你提醒我。”
葛東晨笑了笑,沒有再多廢話,起身便轉身欲走“那你讓下人來照料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東晨哥”
葛東晨側身,心里浮起隱約的期待。如果顧小燈此時央求他,或者央求關云霽來做他的庇護,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除了他們,就只剩蘇明雅。
但蘇明雅只會看戲賞玩,他不會管他的。
“今晚的事你能不說出去么”顧小燈摸摸后腦勺,“我相信東晨哥你的為人,不會把我的糗事宣揚出去的,但我在馬車上時口不擇言地說了句傻話,就是我和瑾玉那個還請保密保密”
顧小燈合手朝葛東晨拜佛似地狂拜。
葛東晨“”
原來是特意提醒,別把他和顧瑾玉的初吻說出去。
初吻。
初吻。
葛東晨深吸一口氣,笑瞇瞇道“那是自然的。”
應承完便扭頭陰郁地走了。
顧小燈目送他離去,不多時奉恩就來了,看他腳踝傷勢,預備伺候他洗漱。
“不急不急。”顧小燈擺擺手,抻抻腳,“我的腳其實沒大礙,睡覺前我自己揉揉就行了,不用給我上藥的。”
畢竟他是個藥人,普通藥物對他沒有作用,何苦浪費。
“奉恩,我想先問你個事。”顧小燈錘錘自己的大腿,一臉認真的探討知識神色,“排除特殊救人的情況,你說,一個陌生男的,親另外一個男的嘴巴,這代表什么”
奉恩依舊溫和“非情即欲,依男子劣性來看,大多為欲。”
顧小燈小臉又皺起來,又咿又呃。
奉恩什么也沒多問,只是順勢說道“公子要學一學么”
“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