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玉大約是對他擅自放下軍務大晚上跑出來的行徑很是不滿,在策馬狂奔中用內力和他說話,叫他回去坐鎮,不要為一點旁枝末節壞了大事,說話間海東青不時就在他們頭頂呼嘯而過,顧平瀚只顧著看花燼的動向,它越騰飛兇猛,意味著催促他們的程度越嚴重。
他這會只覺得顧瑾玉很煩,當然,他這沒有血緣的弟弟一向這么討人煩。
他一心只向前沖,顧瑾玉也是,兩人座下的馬都是神駒,爭相賽馬一樣,還沒到城門就和身后的下屬們拉開了距離。
變故來時總是猝不及防。
狂風驟然暴起,顧平瀚多年戎馬,靠著多次生死攸關鍛煉出的直覺猛然勒緊韁繩往外一偏,一瞬和身旁的顧瑾玉拉開距離,又本能地在狂亂中從馬上跳下,還沒落地就抽出長刀
風中金屬聲悲鳴,刀劍相擊,寒光凜冽。
在空中對打數個回合,顧平瀚被對方一掌震出去,他拖著刀用輕功勉強落地,刀尖在地上劃出將近十丈的痕跡,堪堪才仗刀停下。
鮮血滴在靴面上,顧平瀚沒有喘息的機會,對方又持劍殺過來了,這個頂著顧瑾玉的臉的人左持短匕,右提長劍,是千機樓特有的子母劍。
顧平瀚只來得及抬眼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了真正的顧瑾玉曾經和他說過一個人。
“我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我沒能廢掉他,你要小心這個禍患。”
說這話的時候,顧瑾玉在換綴在玄漆刀上的玄鐵鏈,那精鐵鍛造的鏈子出現了許多處豁口,是因為他和姚云正對打上時導致的兵器磨損。
“除了武功之外,他的聲音,身形,和我太像。他在千機樓里主職武殺,掌控一半死士的武裝隊伍,此外還有個副職,擅用奇技淫巧他是個酷愛挖人眼睛、覆面唱戲的伶人,同時是個擅長扒人臉皮、模仿他人的鬼刀手,總之是個畜生。”
“顧平瀚,你在西境很討他們的嫌惡,他們想殺你的心本就七年如一日,今年我來了,他們更加希望我們之間折掉一個。所以哪怕是和我碰面,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即使是我,也有可能被模仿。我的花燼,北望,玄漆刀,黑色的十指,諸如此類特有的標志,你每次見我都要注意和警惕。”
“你要小心。”
又是一陣刺耳金石聲,顧平瀚在被子母劍中的短劍貫穿胸膛時,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想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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