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不多,二十來歲,相處起來沒什么壓力。廚師在后面忙活,季飛白從后院走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把鐵簽“晚上來吃燒烤,反正也沒什么娛樂方式,能招待你們的就是吃吃喝喝,我這里的廚師還不錯,肉都提前腌制過了,秘制醬料,味道挺好。”
就地架起來一個火爐,燒了油煙少耐燒的炭。
后院露天,院子中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還有景觀燈,時不時傳來幾聲嗲聲嗲氣的貓叫。
云燈望了一周,隱約感覺草中有動靜,從草堆里鉆出來兩只幼小的貓崽,一只是小貍花,一只是小橘貓,都不是品種貓,撲著玩。他招了招手,想逗逗兩只小貓過來玩,一邊跟忙活的季飛白閑談“你這還養著貓啊。”
“是外面流浪貓生的,貓媽媽死掉了,生下三只小貓,還有一只三花,夭折了,本來清潔人員準備丟掉的,我這里位置大,就討過來自己養了。”季飛白不覺得自己做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兩只小貓膽子很大,一點不怕人。季飛白放下成扎的啤酒后進了廚房,出來時手中拎著貓糧袋還有凍干,見云燈看得目不轉睛,特意把貓糧給云燈,叫他喂著玩。
云燈倒了點貓糧在手中,一低頭,看到小橘貓抓著褲子往上攀爬,不由得彎了彎眼睛,不計較貓貓的爪子留下來的泥爪印。另一只貓也偎在云燈腳邊。
宋北硯慢條斯理地給肉串翻了身,用刷子蘸了醬料在上面,和他舞臺上游刃有余的樣子有些類似。
仔細想想,除了念書不好,宋北硯幾乎學什么都能很快上手,連這種事情,也有模有樣地做了起來。
烤好的第一串肉先遞給了云燈,肥瘦相間的肉烤得恰到好處,香氣誘人,云燈接過來,慢吞吞地吃完。宋北硯烤完了一整個餐盤,他從小板凳上站起來,洗了洗手,垂著眼看云燈“哥哥,我先出去一會,這里蔬菜、肉都有,想吃什么就自己動手。”
云燈點了點頭,也不問宋北硯去干什么。和兩只小貓玩了會兒,兩只貓的社會化訓練做得應該挺好,或者說,人來人往的小院,兩只小貓適應了人類。
廚師這時候從廚房中出來,看到趴在云燈腿上咬著云燈手指玩得小貓,有些納罕“發財和進寶都不是乖貓貓,一見人就哈氣,在你身邊倒是挺乖的。”
他看清了云燈昳麗的面容,微微一怔。
云燈握著小貓的爪子,招財貓似的擺了擺“我以為這院子平日里人來人往,小貓應該不怕人了。”
“這院子的一花一草都是小季種出
來的,哪里肯對外人開放。”廚師撂下話,小奶貓長得可愛,在云燈腿上實在很乖,他也想逗逗小貓,靠過去就見很乖的兩只貓開始哈人。
云燈松開手,兩只小貓跳下他膝蓋,躥進繡球花中。
dquo對了,為什么季飛白當初會選擇來這里開民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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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喝了一小罐啤酒,隔天起床頭有些發疼。
云燈從床上起身,茫然地看了眼時間,昨晚撤下燒烤的用具后,一直到十二點宋北硯都沒有回來。洗漱完之后,才看到宋北硯回來,身上穿的衣服換了一件。
大概是臨時新買的衣服。
站在一樓往上看云燈,美人如隔云端,夭桃秾李。宋北硯自上而下打量,意味不明地笑笑。
云燈下了樓“昨晚去哪里了”
宋北硯不太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含糊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