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沈硯,卻依然從容不迫,冷冽的一張臉淡定如初。
宋令枝訥訥揚起腦袋,不解“你怎么、怎么不用換氣的”
她還是如先前那般沒有長進。
不像沈硯。
宋令枝泄氣塌著雙肩,“明明孟老先生還說你身子虛,讓多給你補補的。”
宋令枝小聲絮叨。
無意抬眸,眼前那雙黑眸如湖面平靜。
沈硯唇角噙著笑,一動不動望著宋令枝。
心口重重一跳,連著吃了幾回虧,若是再不懂沈硯這眸色有何意,宋令枝當真是半點長進也無了。
她轉身就要往外跑。
沈硯稍微用力,瞬間,二人位置調換。
斑竹梳背椅倚在身后,宋令枝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之中,雙手被按在扶手之上。
再也不是淺嘗輒止,落在唇上的力道極重,似雪落梅枝。
窗前美人瓢中的紅梅一如既往的灼目,細雪融化,紅梅愈發嫣紅,似胭脂嬌艷欲滴。
落在扶手上的手指漸漸往下,無意碰到沈硯指間的青玉扳指。
沈硯忽而停下,扶著宋令枝的后腦勺往前
,他嗓音低啞。
差點忘了,枝枝還欠我一個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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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在弗洛安,宋令枝說好親自做好手鐲送給沈硯,只是后來陰差陽錯,手鐲沒做成,設計的草圖也都沒帶走。
宋令枝氣息急促,一口一口緩著氣,她急著脫身。
“草圖、草圖我還記得。”
宋家名下也有玉石鋪子。
宋令枝輕聲“我可以做新的送你,只要你松開我。”
檀香氤氳,沈硯眸色沉沉,啞聲應了一聲“嗯。”
宋令枝眉開眼笑。
再待下去,興許她今日都走不出這書房。
宋令枝掙扎著起身“那我先”
黑影再次覆上,沈硯輕笑落在宋令枝耳邊“明日再松也不遲。”
長街人潮涌動,白芷和秋雁一左一右,擁著宋令枝朝前走。
“姑娘,先前你要的瑪瑙奴婢都讓掌柜留著了。”
宋令枝心不在焉應了一聲,心中翻來覆去將沈硯罵上百回。
言而無信,小人作為,無恥卑鄙
明明說好的松開自己,宋令枝卻還是在書房待到夜深才離開。
今日起身梳妝,唇角疼得厲害,連口脂都不敢用。
可他們還什么都沒多做,說白了,也只是動動嘴皮子
宋令枝雙頰滾燙如朝霞。
白芷憂心忡忡“姑娘臉怎么這般紅,可要去前方的百草閣瞧一瞧,那的大夫雖然比不上蘇老爺子,可到底也算是”
“不必了。”
宋令枝脫口而出,拒絕得干凈利落。
白芷一怔,還想著多勸說兩三句,驀地卻見前方有一人著深青長袍,瞧著相貌像是哪家府上的小廝。
那人上前打千兒請安“宋姑娘,我家堂主有請。”
無事不登三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