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舞臺上的陸一滿,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于愴怪在哪里了。
他們在對視
這一念頭升起來,彭多多頓時像被定住了一樣,轉動著僵硬的脖子看向眼眸閃動的于愴,還有臺上笑的越發勾人的陸一滿。
“”
“你怎么了。”駱丁看向突然就僵住了的人。
“沒什么,就是汗毛豎起來了。”他沒有靈魂地張開嘴,一時間七竅都升了天。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過這么可怕的猜想。
音樂什么時候停止的都不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還回不過神,彈貝斯的人已經從舞臺走到了臺前。
“于先生,好久不見。”
陸一滿額前帶著一絲薄汗,笑容卻依舊明媚。
于愴抬頭看向了他,剛剛還在臺上發光發熱的人頓時就到了眼前,觸之可及,那種感覺非常難以言喻。
“好久不見。”
聽到于愴的回應,陸一滿眼里的笑意加深。
他撩開鬢角的發絲挽到耳后,于愴隨著他的動作看到了他空蕩蕩的耳洞。
心口一蕩,他捏緊了手里的玫瑰耳環。
一種緊迫又心臟跳動的感覺猛地將他拉緊。
逼仄的空氣壓縮了他的呼吸,于愴無法開口,他只好緊了緊喉嚨,伸出手,慢騰騰地攤開手心。
“是我的,我還以為丟了呢,謝謝你,于先生。”
陸一滿有些驚喜地笑彎了眼睛。
他的道謝很誠懇,蔥白的指尖落下的時候,柔軟的指腹讓于愴的手心一陣發癢。
玫瑰耳環在冷白的皮膚里更顯嬌艷,他就這樣微歪著頭,將艷麗的玫瑰耳環掛在了耳朵上,閃爍的燈球下那朵玫瑰盈盈的發著光。
這樣魅力四射的人突然就完整了。
彭多多一陣語塞,難怪他剛剛看舞臺上的陸一滿有些奇怪,原來是最耀眼的玫瑰耳環不見了。
手心一空,于愴收回了手,忍不住持續攥緊。
他沒有說話,甚至面上的表情也說不上多么溫和。
陸一滿卻看到他挺立著背站在那里,那些緊張又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小動作。
于愴從來都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甚至在某些方面他冷酷又冷漠。
可在情緒和情感的反應上,他確確實實是個傻瓜。
“于先生,不知道你上次的傷怎么樣了,好些了嗎。”陸一滿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哦,那樣一個小小的劃傷,現在連疤都看不見了。
如果對方不提醒,他都快忘記他們之前在明珠海岸發生的事。
他們好像并不是能友好交談的關系。
這樣想著,一張輕薄又頗有質感的名片塞進他的手里。
“謝謝于先生這次不計前嫌,我還以為于先生在生我的氣,剛剛在臺上看到于先生,以為于先生不想看見我,頭也不回的就要走了。”
他彬彬有禮地低眉淺笑,散落的發絲擋住了他那雙含笑多情的桃花眼。
男人斯文又柔和的嗓音卻讓人一點也無法拒絕。
于愴捏緊了手里的名片,直直地看向他,張開嘴,滾動著喉結。
“貝斯,很好聽。”
陸一滿抬眼看向他,對上他那雙黑而亮的眼,嘴角一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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