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黎覺得有點心累。
顏安青,謝哲,商胤,羅嘉世……
工作圈子里接觸到的平輩,就沒一個像自己這樣的正常人。
在旁邊眨巴著星星眼,試圖對屈黎暗送秋波、眉目傳情的女研究員不曉得,她和身邊的同事們已經被屈黎內心地圖炮轟出了“正常人”的定義界限之外。
……
顏安青面無表情地放下手機,開始對第三環主線完成后獎勵的【縮小】功能進行探索。
實驗體選擇是個問題。
理性小天使告訴自己,選擇一名其他領域從業人員,更合適一些,也能夠收集到更多實驗數據,對成就獲取路線的開拓更有幫助。
可感性小惡魔卻將這個提議一票否決。
原因只有一點,而且很任性——
變成光之巨人的實驗體C木下憐雨是一名科學家,根據古老而不可悖逆的強迫癥法則,實驗體D也應該是一名科學家。
顏安青揉了揉臉頰,耗費了十五點二秒,從意識大數據庫里挑選出了一位適合的人選。
德國人,諾伯特·安東尼。
這人存在的意義,仿佛就是為了讓普通人感到自慚形穢的。
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智力測試,外界卻普遍認為,他的IQ數值至少達到160,與史蒂芬霍金處于同一等級,甚至猶有過之。
諾伯特·安東尼的父親,是曾在上個世紀倍受吹捧的“雅利安人”,哈佛大學斯拉夫語族講師;他的母親,是德籍猶太人,數學家。
據傳,諾伯特的父親將二戰時德軍用的“人型移動數據庫養成法”和自創的“高壓培育法”用在兒子身上。
與生俱來的高智力基因,加上后天堪稱殘酷的培育,讓諾伯特·安東尼成為了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神童。
天賦不能證明任何東西。
獲取的成就,才能證明其能力和價值。
十五歲的時候,諾伯特·安東尼進入哈佛大學,研究動物學。
九個月后,他奔赴康乃爾大學,轉讀哲學。
十七歲的時候,他輕而易舉地取得了數理邏輯博士學位。
此后,二十年過去,諾伯特·安東尼已經擁有了跨越四個不同領域的PHD。
數理,哲學,分子化學,生物遺傳學……
他寫出的許多論文,甚至連慕尼黑大學的其他教授都看的云里霧里,如墜云端,不明覺厲。
學霸這個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此人了。
“學神”或者“學魔”,才更加妥帖恰當。
顏安青調出此人的照片,開啟【能量視覺】和【剖面構圖】功能。
很快,他發現諾伯特·安東尼的個體能量輻射顏色與普通人的灰、白色完全不同。
也不是木下憐雨的朱色。
諾伯特·安東尼的肌體能量色澤,呈現出溫暖的橙色。
這個低調的科學家,不知何時,已經步入了二階生命體的層次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人并沒有被顏安青改造成金瞳者、銀瞳者或隱型適格者。
看樣子,諾伯特安東尼至少攻克了“無極細胞異體移植”和“10%侵染率極限”的技術關卡。
“優秀。”
顏安青微微頷首,眸子里微光搖曳。
諾伯特·安東尼沒有辜負【梟】級的評價。
現在地球上的二階強者,除開自己這個不能算數的論外級和偽血族麥德斯·科爾森,基本上雙手可數。
克里斯蒂安、余虹翼、弗拉基米爾、菲尼克斯、艾斯特朗、諾伯特·安東尼。
只有這六個人而已。
余者,諸如崔尚煥、馬燃、上衫斬月、應凱、張千秋、埃德貝爾等人,都只是卡在了一階顛峰的狀態,無極細胞侵染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定在10%。
一時半會兒,他們很難突破那一重看不見的界限桎梏。
肌肉組織的進化,需要時間,也跟個體基因差異有關。
二階強者的數據,并非一成不變。
四個月之后,地球排位賽開始的時候,情況必然會和現在大不相同。
每個國家都在蠢蠢欲動。
每一名打算參賽的選手,都在努力拼搏,奮勇前行。
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中,沒有人會停在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