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飛鵬抓住程俊遠的一只手,胳膊上青筋爆綻,脖子上血管泵起。
這一刻,他的表情十分嚴肅,神態凝重道:“在我的團隊里,殺人者死,盜竊者斷手,私斗者斬雙腿!”
聽到這話,程俊遠慘笑一聲,指了指左右一副驚疑不定神態的人們,道:“這是什么規矩?專門為我定的規矩吧?看看他們的樣子,之前根本沒聽說過有這些東西!”
“我要殺了這三個混賬!”
三名原本嫖了粱萍韻,正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感受到程俊遠的恐怖煞氣,嚇得面色慘白,拔腿就跑。
粱萍韻原本蠟黃的臉,氣的稍微有些紅潤了。
她憤憤不平地看著程俊遠,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你干什么!我是你什么人?你憑什么趕走我的客人!我什么都不會,也找不到吃的,你走的時候,有想過我嗎?有記起我嗎?為什么不帶著我一起走?”
“現在,你把人趕走了,你來養我嗎?!”
其實,哪怕程俊遠之前走的時候,想要帶上她,她也不會跟程俊遠走。
這是必然的。
在今天之前,誰知道,程俊遠、顏安青和蒙慎的三人小隊,能一直茍活到現在?
還活的這么滋潤!
說這話的時候,粱萍韻還期盼著,能夠得到程俊遠肯定的答復。
她知道,這個在和平時期,平平無奇的家伙,一直暗戀著自己。
這并不算什么,畢竟粱萍韻是校花,暗戀她的人,在學校里,有許多許多,甚至連一些成年人,都對她有些想法。
實際上,她之前一段時間的許多顧客,都是學校的教職工。
“我……”
程俊遠張了張嘴,想要學習周星馳一樣,說出“我養你啊”這四個字。
可話到了嘴邊,他忽然意識到這承諾的沉重,頓時啞口無言。
剛才三個男人在粱萍韻身上趴著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永遠無法忘記,怎么可能還跟對方曖昧的起來!
程俊遠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男子主義者,否則也不會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可他作為一名華夏男人,他根本無法接受這種局面。
程俊遠變強了,可對這樣的情景和局面,沒有任何辦法,有種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的感覺,完全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心中越來越憤怒的程俊遠,憤怒地追向之前的三名男子,想要將他們全都殺死。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顏安青,搖了搖頭。
只是三個嫖客而已,該打該罰,可打過罰過之后,又有什么意義?
于事無補!
粱萍韻本來就不是什么安分的女人,她本來以為,自己能通過心機手段,長袖善舞,游走于各個男人之間,可能活到現在的,沒有幾個蠢貨,都是奔著直沖本壘去的。
守身如玉的交際花這種生物,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現實中的這種女孩,并不存在。
什么得到人得不到心?
誰會想要這種心靈丑陋污濁的女人的心啊!
恕顏安青有些精神潔癖。
他認為,粱萍韻雖然外表不錯,氣質也弄的假模假樣,可粱萍韻的靈魂內在,卻是丑陋到不堪入目,簡直連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不準去!”
寇飛鵬攔住了程俊遠,神態凝重道:“你還沒有注意到嗎?獸潮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蠢蠢欲動!”
“現在是最危機的關頭,我們不能內亂!”
聽到這話,程俊遠冷笑一聲:“我去又如何?”
寇飛鵬眼神陰冷,面上卻浮現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其實,也無妨,我不是什么不知變通的人。”
“在我的法典里面,雖然條例苛刻,但法理并非永遠大于人情。”